整个阳台的地上和墙上,溅满了血,到处都是鲜红的一片。门后面倒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。
我走过去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用脚一踹,从里面掉出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来:是一麻袋土豆。
我松了一口气,转身想走,突然发现在阳台边上的两摊血里,好像有些奇怪的东西。
“这是.........羽毛?”我用手粘起血里面的东西,仔细一看,不由得一愣。
一根羽毛,黑色细长,不知是从什么鸟类的身上拔下来的。凑近了一闻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腥臭味。
“这里为什么会有羽毛?难道刚才萧忘机是和一只乌鸡在搏斗?”我环视了一圈,才发现周围那一滩滩的血迹里面,多多少少都沾了一些黑色羽毛在里面。整个阳台惨烈得如同杀鸡现场。
我没有什么新的发现,走回过道里面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第一个房间的屋门。
这个房间面积不小,可东西摆得太多,一张大床,一张小床,靠着墙壁还摆着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,显得非常局促。
我把床上的被单掀开,又探头往床底下看了一眼,都没有萧忘机的身影。看看衣柜的尺寸,应该也不可能是萧忘机能藏得进去的。
书桌上面布满灰尘,可往下一瞅,能看见在第三个抽屉外面,按着一个手印,明显是刚刚萧忘机开过这个抽屉。
我微微好奇,不知道萧忘机刚才发现了什么,也跟着把抽屉拉开了。
抽屉里很随意地扔着几本书,全是高中的辅导书。我刚才看过那农民工一家五口的照片。知道他家并无上高中的孩子。那么这几本辅导书,应该是之前被杀害老夫妻的孙子留下的。
不知为什么,那农民工家庭也没把这辅导书扔掉。难道不怕晦气么?
我把辅导书拿出来放到一边,抽屉底部有一个小圆洞,手指伸进去一拉,原来是一块隔板,隔板下面放着一个小本子。
打开小本子一看,里面写着几页日记,开始的字迹非常工整。
“马上要高三了,下半学期要努力学习,争取考进年纪前一百名。”
“最近功课复习得很晚,晚上上床的时候,总感觉衣柜里面有东西在响。是我压力太大了吧。”
“这次又没考好,衣柜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了。和爷爷奶奶说,他们听不进去,唠叨了半天,说我自己瞎想。”
从这开始,字迹逐渐变得凌乱。
“爷爷奶奶他们已经老糊涂了,但我知道,柜子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。而且我已经想出一个办法,马上就能知道柜子里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