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赶紧下楼!”我转身想往外走,就听萧忘机喊了一声:“来不及了!”回头一看,萧忘机居然整个人从窗台旁消失了,就剩一扇窗户在那荡来荡去。
“叶..........叶子,你朋友他跳楼了啊,他是不是疯了?”小胖妈吓得手一抖,二锅头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我探头一看,果然见萧忘机落在了二楼的平台上面,打一个滚,又直接蹦到平地上。
小胖家住在三楼,又有这么个平台做缓冲,肯定摔不死人。可我也不敢像他这么跳下去。转身就往楼梯哪里跑,百忙之中还从小胖妈手上拿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。
—————倒计时十八分钟———————
等我跑到楼下,萧忘机已经把那垃圾车的司机弄晕了,正站在后面的翻斗上狂翻垃圾,见我过来大吼:“快上来帮我翻。”
我连忙爬上去,好家伙,险些被熏了一个跟头:烂菜、腐肉、啤酒瓶,还有半只死耗子。
可人一疯起来,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。我一头扎进垃圾堆里,翻了七八下,忽然听萧忘机喜道:“找到了!”
那是一个红陶土烧出来的瓦盆,上面几朵枯黄的花耷拉着脑袋,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品种了。
萧忘机蹲下身子,把花盆放在地上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半个巴掌大小,全身金属打造,形状很像小孩玩的拨浪鼓。细的那头镶了一小段白玉作尖,白玉里面还孕着几道血丝。另一边则是一个转轮,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和符咒。《降教别经》里曾经提到过这东西,叫大真言转经轮。
萧忘机把大真言转经轮放在那盆花的旁边,上面的轮盘居然无风自动,慢慢转了起来。在花盆边上绕了一圈,转动的频率也没什么变化,可一插进下面的土堆里面,那转盘突然飞速地转动起来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赶紧捂住耳朵。”萧忘机眼睛一亮,伸手抓住那枯草叶,向外猛地一提。
我就看见他从那花盆里面提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东西,乍一看极像一个五官俱全,满脸是血的婴儿头颅。紧接着,那血婴头的嘴巴一张,发出一声极度尖锐的惨叫。
我虽然已经提前捂住了耳朵,可那婴儿的惨叫声,还是顺着我的指头缝隙直钻进来,我只觉得脑瓜仁里面好像要炸开了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,险些从垃圾车的漏斗上栽了下去,
“行了,都被我发现了,还这么嚣张。”萧忘机拿起大真言转经轮,用镶着白玉那边,在那血婴儿头的眉心用力一点,它立刻安静了下来,嘴角还在往下滴着献血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玩应?”我远远看了那东西一眼,可完全不敢靠近:那血婴头颅虽小,可五官俱全,面目极度狰狞,脸上还挂着一丝非常诡异的微笑。看上去比泡尸池里面的白毛僵尸还恐怖。
“孽婴,这是马来西亚那边一种古传的阴险降术。把出生时克死母亲的婴儿,养到三个月大,活生生地割下头颅,放进浸满血水的陶罐里面。用邪法符咒贴好,养足半年。临敌的时候突然把陶罐打碎,对方若没有防备,就会被这孽婴的惨叫声震得七孔流血而亡。”
我心想老子也没什么防备,顶多捂住了耳朵,倒屁事没有。当真是天赋异禀。心中略有一丝得意,却听萧忘机接着说:“不过这只孽婴的炼制办法比较特殊,声音没什么杀伤力,不过却有很强的摄人心魄的效果。”
“摄人心魄?难道说小胖他们被降头术操控,靠得就是这只孽婴?”
“想必是如此了。恐怕这三十个人,都通过某种渠道,买到了埋着孽婴的花盆。他们把这花盆放在床头,日日浇水,夜里这孽婴,就以一种人耳捕捉不到的频率,对着他们怪叫。“
”起初只觉得睡眠不好,总做噩梦。可过个一两个月,心智便被这种下孽婴的降头师全盘操控了。而这时盆中鲜花枯死被丢掉,若不是咱们侥幸,再也没机会破解掉他的降头术了,真实滴水不漏。”
萧忘机摇了摇头,叹道:
“不知设计出这降头术的降头师是谁。心思可以说聪明到了极处,可惜全用到邪路上了。”
我忽然想起这个评语之前也在陈叔嘴里听说过,难道两起降头术的施降人是同一个?忙问:“那你能破解掉他的降术么?”
“既然咱们抓到了这个小东西,破他的降术自然毫无问题,给我十分钟的时间。”萧忘机说着话,把那孽婴放在地上,仔细研究了起来。
——————倒计时十五分钟——————
我暗自松了一口气:十分钟破解,再有五分钟冲到交流道那边,完全来得及。况且刚才的车祸那么严重,半个小时应该很难解决。隐约听见远处鸣笛声十分嘈杂,对萧忘机说:“你在这破降,我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。”
我跑到交流道旁边,现场仍然是一片混乱,交警正在维持秩序,也没看清黄维轩在那。可我远远望见,那“银隆国际旅行社”的大巴车旁边,聚拢着两个交警,指指点点,好像在说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