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对我不算困难,可对肥东来讲真是要了命了。怎么都爬不上去。最后还是我从平台上面下来。用肩膀使劲顶他的屁股,好容易才把他弄了上去。顺着窗户翻进屋里。
我们进来的地方,恰好就是白房子的东北角。房间墙壁上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。地上放的桌椅都烧成焦炭了。路过时蹭了我一裤脚的灰。
房间不大,正北方向有一扇铁门。我走过去拧了一下,心中一凉。
“肥东,这门锁上了。快找一找屋里有没有钥匙。”我说。
“这房间都被烧成这样了,哪还可能有钥匙。不过叶哥你看,这堵墙有些古怪。”
我走到肥东的身边,发现这墙上的水泥面,明显是后涂上去的,凸出去一大块来。按道理来讲,这里应该有一个房间。可不知为什么被封死了。
“门锁着,这边又被封死了。找不着钥匙的话,咱们可怎么下去啊。”我犯愁。
“叶哥你真逗,现在还想找什么钥匙。”肥东说这话,提起手里的大铁钳子,就往门锁上面砸。
那大铁钳子至少也有七八斤重。砸了三四下,门锁砰地一下飞了出去。铁门敞开。
“这不就完事了?”肥东一脸得意。
我打着手电,走了出去。过道里面铺的大理石砖,全都碎裂了。周围全是灰尘,碎缝中间还积着一滩滩腥臭的水洼。走廊一边是紧锁的铁门。另一边是破碎的窗户。月亮从窗户外面照进来,在墙壁上映出些阴恻恻的光。
我们垫着脚走到过道尽头,顺着楼梯下到一楼。一楼的结构和上面差不多,空气里也散发着霉臭,只是其中明显多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。
“肥东,你说要是人真的死后有知,身体浸在福尔马林里面。灵魂被关在这么一个地方天天游荡。是一种什么感觉?”
“大概就跟活在地狱里面差不多吧。”肥东沉着脸,拿手电筒晃了一下四周:“叶哥,你发没发现,这层楼的门牌非常奇怪。”
“从你刚才把我往这拉以后,我就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,已经注意不到门牌这种小事了。”
“只要留心,没什么东西是小事。”肥东声音透着一丝诡异,拿手电在门上面一个个照过去:“这白房子是一个机构,可门牌上面不写部门名称,却写的是房间号,这就已经很奇怪了。”
“而且我刚才一路走过来,留心了一下。咱们路过的第一个房间,是101,第二个房间,反而变成了103,然后是102、107,之后反而是106和104.但在108房间以后,序号就变得正常了。你发没发现房间的编号里有什么问题?”肥东问。
“有什么问题,难道.........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数列?”我高中数学学得不好,期期艾艾地问。
“是不是数列我不清楚。但问题是,105房间去哪了呢?而且我刚才在二楼的时候,发现二楼的房间里,也没有205的编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