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料峭的树枝被吹得左右摇摆,宛如鬼魅,陈宁静的心却意外的变得十分沉静。
她以前都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潇洒自在,怎么生活都可以,但是她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。
现在寒月回来了,虽然钟衡一再表示他是爱她的,可是一个司马奎就很难对付了,又来一个寒月,而且钟衡对寒月的态度也总是摇摆不定。
每每深夜想来,都让她觉得有些不安。她无所谓,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?
直到今天,她不仅仅没有得到钟家大部分人的认可,连社会上的认可也没有,她忽然很担心如果哪一天她的孩子出世了,是不是也同样难以得到公众的认可。
想到这里,陈宁静倏地睁开眼睛,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的乌亮,被褥被褥下的胸口也高低起伏。
有个念头要喷薄而出。
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,她怎么样也需要为自己的孩子正名。
这天晚上,陈宁静想到半夜,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梦里她梦到了钟衡。在这个欧式的大礼堂里,钟衡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,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帅气,一贯冷漠的眉眼也露出仅对她才有的温柔。
他向她抬起一只手,轻唤,“宁静,过来。”
陈宁静很开心的跑过去,想要拥住他,可是刚跑到钟衡的面前,伸出双臂,后者的身影就在一瞬间化成虚幻的粉末在空中散去。
她惊慌抬头,偌大的白色礼堂空无一人。她一边奔走,一边呼喊,“钟衡!钟衡!你在哪里?”
忽然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,所有的东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明亮庄严的欧式礼堂,一下子变成了望不见边的黑色空间,周围所有的东西清空,陈宁静仿佛脚踩在虚空上。
陈宁静一瞬间觉得头重脚轻,几乎要站不住,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扶住了她,机械的男声在面前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