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杰很倔强,说什么都不把睫毛膏还给何甜,一直到陈睿寒在病房里出现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听见陈睿寒的声音,何甜马上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:“老公你来了?没事,小杰和我闹着玩呢。”
然后一把扯过丝巾系在头上,继续微笑:“老公过来坐,让我看看你,可以吗?”
问的卑微又讨好。
我站起身,对何杰道:“我找你有事,我俩出去说话吧。”
我是想给他俩创造独处的空间,何杰也能看出来。点点头,跟着我走出病房。
何杰走在我身边,年轻的弟弟比我高一个头。
出来我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我问他:“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要当医生,治好我姐的病。”
……
我试了几试,几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下去了。到最后也没忍心告诉何杰,何甜的病只能活三个月!
有梦想是好事,虽然说破灭挺残忍的,但还是能保持多久就保持多久吧。
这是希望,是动力,是对美好的向往!
然后就是沉默。
沉默了很长时间,何杰迟迟疑疑的开口:“二,二姐,你,你能不能放过我爸和我姐?”
我笑了下:“不要勉强自己,不想叫就不叫,其实这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,叫二姐还是叫狐狸精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”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突然就想起来这个称谓。
“那我也叫你爱丽丝吧?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呢。”对于我不用他叫二姐,何杰明显松口气。
说话也随意了些。
“你佩服我什么?”
我和何杰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,坐在何甜病房外的长椅上聊了两个多小时。
大概是血缘的关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