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芸秋怔怔地看着夏小冉，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
她赶紧又掐了掐夏小冉的腿，说道：“这……这怎么会？兴许……兴许是你刚才摔得太厉害，所以脚没知觉了呢？”

周芸秋说着说着，唇角都在打颤，她抬头看了夏小冉一眼，突然忍不住掩面大哭了起来。

原本最为伤心的是夏小冉，可她见周芸秋这副模样，只好收起悲伤，可她想安慰周芸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于是，她只好呆呆地看着周芸秋落泪。

周芸秋哭到情深处，说道：“你母亲也是这样，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，十几年的朋友，可我竟然连她最后一面也有见到！”

十几年的朋友？

夏小冉心中一震，可很快又释怀了。

她早就猜到周芸秋跟白幼枫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，而如今挑破这层关系，自己倒是不意外。

周芸秋说完，暗暗咋舌，可她抬头了一眼夏小冉，却见她没有任何的异样。

她动了动唇角，惊讶地说道：“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？”

夏小冉苦笑了一下，以前她想问没有人肯告诉她，现在他们愿意说了，而自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，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些细微末节需要确认而已。

想了想，她问周芸秋：“如果我问你，我亲生父亲是谁，你会告诉我吗？”

周芸秋微愣，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。

她看着夏小冉的脸，只见她笑语盈盈的，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，仿佛看穿了一切般。

周芸秋动了动唇角，近乎呢喃般说道：“你的亲生父亲是……不，我不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……我只知道……不！我不知道！”

周芸秋脸色巨变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承认般。

她上下嘴唇合合分分许久，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许久，她忽然讨好般说道：“我们不说这个了，我先带你去看病！我们先去把你的病治好，以后再慢慢说也不急！”

夏小冉看着周芸秋慌乱的样子，没有拆穿她想掩盖的话。

只是这样一来，殷以涵说到的一切就很值得玩味了呢。

她是一个孽种。

这是夏小冉从殷以涵和周芸秋的态度中得到的结论。

夏小冉不甘心地攥紧了双手，可随后又释然地松开了。

“那白幼枫爱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