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说完，她的手也缓缓从江熠然的手中滑落，缓缓往楼下坠去。

人临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？

慌乱或是遗憾？

但夏小冉此刻却什么想法都没有，她这一生已经奋力斗争过，争取过。她打败过敌人，也被敌人打败过，有过朋友，也有过爱人。曾被人背叛，也曾被人深爱。

这么一想，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了。

只是，如果还有机会的话，她想试着不要带任何别扭的、平等地和江熠然相处看看，又或者是谈个小恋爱生个小猴子……

但这个愿望，只能下辈子了吧？

风吹过夏小冉的身体，冰冷而刺骨。

那种自由坠落的感觉，夏小冉既觉得自由又觉得恐慌。

她不知道她还有几秒就会落下，就会死亡，她也不知道一秒是多久，好似天长地久又好像刹那之间。

还没等夏小冉想明白，她耳边就回想起一声剧烈撞击的声。

她知道，这是她落地的声音……

“嘭！”

江熠然眼睁睁地看着夏小冉融入黑暗中，再到震耳欲聋的余音，他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撕裂了般，让人喘不上气。

殷以涵见状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，她和三个壮汉一起把江熠然给拽了回去，再快速地把窗关上锁起，以免江熠然一时冲动干什么傻事。

还没等他们喘上一口气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砸门声。

紧接着，门被砸破，上官向阳带着人闯了进来。

可当他看到惊魂未定的五人时，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。

他说不清楚是有哪里不对，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这时，苏彤从他背后窜了出来，环顾四周，紧张而焦急地问道：“我师傅呢？”

是啊，夏小冉呢？

上官向阳这才搞清楚是哪里不对。

等一下！刚才那个声音……

上官向阳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，他皱紧眉头看着怔在原地的江熠然，用力地握紧了拳头。

殷以涵笑了一下，嘲讽般说道：“掉下去了，就在你们进来的前一秒。”

苏彤听了她的话，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，她低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血，还有殷以涵脖子上的伤痕，突然剧烈地干呕。

如果不是她轻举妄动，她师傅怎么可能就这样落入殷以涵的手里？最后还为了能救她出去而牺牲了自己。

这房间里的血，有多少是师傅的，她已经不敢去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