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门刚打开,季临风就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,问道:“你摔了什么,怎么有一股骚味?”
季临风这句话,显然触了殷以涵的逆鳞。
她忽然抬起头,目光凶狠而带着泪地对季临风咆哮道:“是我尿了!是我尿了!你满意了吗?!”
“这……”
纵使季临风纵横了商场这么多年,他一时间也愣住了。
殷以涵气得浑身发抖,她咆哮地说道:“是夏小冉!她骗我去了教堂又把我关了起来,还让我喝了利尿的金银花茶……我根本……我根本……”
说到痛处,殷以涵忽然没有了力气,只能伏在床上哭泣了起来。
季临风无语地看着殷以涵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半晌,他才说道:“今天是你的订婚宴,你还是赶紧换一换衣服去吧。”
“去哪?去让别人笑话我吗?”
一提到订婚宴,殷以涵就心如刀绞,她一把掀开披在脖子上的长发,上面赫然印着一滩油漆的痕迹,只因殷以涵一直低着头,才没有被人发现。
殷以涵指着那摊褐色的油漆,激动地说道:“你们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我怎么去!我怎么去!”
那摊油漆自脖子而上,直到颧骨下方都有。虽然只是染上了五分之一的脸,可已经足够致命。
她该怎么在订婚宴上解释自己脸上的这滩痕迹?她还怎么出席订婚宴?
季临风见了这油漆,顿时目瞪口呆,吃惊地说道:“她还敢用油漆泼你?”
殷以涵只低声哭着,并没有回答。
这一次倒是不关夏小冉的事情,是她自己忍不住打了个盹,才不小心趴在未干的长椅上,留下了这道痕迹。
可夏小冉害她当众丢人,已经是可恶至极,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!绝不!
第三天,整个渝州市都盛传了江家总裁订婚宴上惨遭放鸽子的事情,虽然当事人不但不在意,反而有点小开心就是了。
夏小冉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,她再次确认道:“殷以涵没有去参加订婚宴?”
这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