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们听到他这么一喝，统统宛如睡梦中惊醒般，该打发客人的打发客人，该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。

一时间，江家虽乱，却也井然有序。

等殷以涵被救护车抬走，江熠然才步伐沉重地朝夏小冉走过去。

苏彤见到她，心中便有了定海神针，赶忙哭诉道：“本来我们是打算走的，可殷以涵拦住我们，还说了好多话。师傅被她激怒了，就揪住她的领子。可我亲眼瞧见了，师傅没有推她下楼，师傅松手了，是殷以涵死死地抓住师傅，还自己松了手，说什么要把孩子还给她！”

苏彤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给讲了出来，也顾不上说得通不通顺，别人听没听明白。

江熠然没有说话，只慢慢蹲下身来，轻轻为夏小冉捋好被冷汗贴在额上的头发。

许久，他才问道：“刚才，最后一句是什么？”

苏彤被问懵了，想了想才说道：“殷以涵说什么要把孩子还给师傅。”

孩子？

江熠然眸子骤然一缩，冷声问道：“她还说了什么？”

苏彤不解其意，但还是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。

江熠然听完，死死地攥紧了手，直至指节发白。

原来，他的孩子是这样没的。

在一旁听着的纪正宜，也是一脸沉重。

他们都以为殷以涵只是怂恿了夏柔柔，坑了顾文思，可没想到，她原来在布这么大一盘子。

一盘大到连男人都策划不了这么详细缜密的棋局。

等夏小冉情绪稳定下来，江熠才带着她和苏彤往医院赶去。

等他们来到医院时，季家人和上官若晴、上官向阳早就已经在病房外等候着。

他们见到江熠然和夏小冉却是表情各异。

还没等季临风和季明轩说话，上官向阳便气急败坏地对夏小冉吼道：“你这个女人，我已经警告你多次，要你离以涵远一点。可没想到，你还想要了她的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