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要把你给我的屈辱统统都还给你为止！”殷以涵冷笑着说道。

夏小冉昂起头，看着殷以涵的双眼。

那双原本应该跟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眼，此刻被仇恨所扭曲，像是一个黑洞般，把眼前所有能看见的事物都吸入黑暗之中。

夏小冉的头微微偏起，朝她点了点头说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切仇恨的根源，那么她愿意去承受。

只是……

这一周过后，她欠殷以涵的就算是还清了。

殷以涵满意地笑了笑，站直身边，顺手把桌上的刀叉拂落在地。

她用手捂着嘴，故作惊讶地说道：“哎呀，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，麻烦夏小姐给我捡起来吧。”

夏小冉叹了口气，依照她的吩咐弯腰下去捡。

可她没有想到，她的手刚触碰到刀叉，殷以涵就用那酒红色高跟鞋狠狠地朝她手上踩了下去。

“……”夏小冉疼得死死抿紧唇角，不让自己发出一个音节。

殷以涵怨毒的目光在看到夏小冉红肿的手后才渐渐平息了下去，可她还是用力地碾了碾，才缓缓说道：“我这个人恩怨分明，这个就当做你扇我耳光的利息。”

她始终记得，在顾文思婚礼的前一天，夏小冉赏给她的那些耳光和那些耻辱。

她抬起脚，夏小冉的手红肿之外，已经有丝丝血迹渗出。

张嫂没想到总裁刚离开，殷以涵就敢这么欺负夏小冉。

她气不过，便出声为夏小冉鸣不平，“殷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做？如果让总裁知道了……”

“你会告诉他吗？”殷以涵头一昂，冷声对张嫂说道，“你的女儿还在读私立中学吧？你应该非常缺钱对不对？如果你告诉了熠然，你的这份工作……噗嗤，你不会告诉他的。”

她说到最后竟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，脸上的笑容仿佛孩子般明媚，却让张嫂的背脊不寒而栗。

“你……”张嫂微微颤抖。

她没想到殷以涵竟然是这么一个毫不隐藏自己的险恶用心的人，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坦荡荡，才让张嫂一时间不能该拿她怎么办。

“还有，我现在才是江家的女主人，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。”殷以涵居高临下地睨了张嫂一眼，说完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
小叶见她要走，赶忙要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