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夏小冉忍不住冷笑了两声。

殷以涵见她这样，脸上全是难以掩盖的满意。

她继续说道：“你以为故事就这样说完了？还有一段更精彩的呢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？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力气去伤害你身边的人？”

“这是因为……”

夏小冉刚开口，却被殷以涵冷声打断：“因为你是江家少夫人？因为你是江熠然的妻子？笑话！”

她倏然站起来，走到窗边语气激动地说道：“当年，季家没能摧毁江家，就在要离开渝州市的时候，季临风在孤儿院收养了我！你猜他收养我的理由是什么？只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白幼枫，像你的亲生母亲！”

殷以涵猛然回头，眼中全是充斥着不可磨灭的恨：“他留我在渝州市，不是为了伤害江熠然，是为了让我在白幼枫成长过的环境里成长，从小，他一言一行都用白幼枫的准则要求我，慢慢地把我变成白幼枫的影子！”

“可我不能恨他，是他救了我一命。而且他真的对我非常好，我要什么都给我。可就是因为这样，我更恨，我恨白幼枫，我恨你的母亲，如果没有她，或许我会成长为一个完全的我，而不是藏着她影子的寄托品！”

殷以涵说到这里，几乎呲目欲裂，满满都是痛苦和怨恨！

这十几年来，她一直活在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阴影底下，她像是个卑微的影子，始终都找不到真实的自己。

她又慢慢走回夏小冉的身边，伸出她那双冰冷的手，缓缓地抚摸着夏小冉脸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
“可她死了，我的恨也就没地方发泄了，幸好，她留下了你，我的恨就找到了归宿……”

“你疯了！”夏小冉紧紧地攥着手说道。

“我没疯……如果不再说出来，我就真的要疯了！我恨你，因为你是白幼枫的女儿。”殷以涵恶狠狠地说道。

“那……江熠然呢？”夏小冉冷声问道。

听到江熠然三个字，殷以涵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，可很快她便恢复如常。

她收回手，别过头去，说道：“我爱着他，他却娶了你。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，我要报复他，让他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身边。”

夏小冉眸色微沉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当殷以涵说出这段话的时候，语气明显轻柔了许多，比起恨和折磨，更像求而不得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