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，就算欧北皇去了，E军早有准备，又来势凶狠，他也未必能够压制得住。

何况欧北皇退掉臣子身份，还是他的兄弟，他断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。

就在他准备站起身离开时，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开了口：“我去。”

英贤微怔了下神色：“你当真要去？”

欧北皇转过身看他，倨傲的俊脸紧绷着线条，薄唇抿着。

“这件事我不逼你，让你自己决定。”英贤沉声，“你没必要给自己添太多责任。”

欧北皇闭了下眼睛，重重叹口气：“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这场战役结束后，请准许我辞掉上将官职。”欧北皇暗沉着浑厚的嗓音：“成为庶民吧。”

“北皇，你我兄弟一场，曾经又发誓要互相扶持，你说过要辅佐我一生的。”

“你如今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，打完这一仗，E国会息战几年，短时间不会再骚扰A国。”欧北皇微红了眼眶，暗了几分嗓音：“这么多我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争，身体状况大不如前，我想修养。”

英贤怔怔地看着他，时光倒回，仿佛他们都回不去往日的时刻了。

两人沉默了许久，最后英贤没有直接允准他的条件，临走前叮嘱他再考虑清楚。

……

盯着偌大的宫殿，英贤突然觉得非常寂寞，他站在大殿正中央，脑海回忆着往日的种种。

他和欧北皇相识在九扇门军校，那时或许欧北皇并不记得他，但因为他各项成绩优秀，被军校人员广泛赞博。

那时他的父亲还没当上国王，他也不是王子，作为嫡系，他随同父亲进了一次军校，自此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职业。

他说通父亲进入军校学习，当时恰好赶上军校首屈一指的优秀教官，威乔瀚招收学生。

却没想到跟欧北皇一同进了临安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