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没了！”姬无双红着眼睛怒吼：“就因为一句话，你不分青红皂白断了我的后路，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，都是拜你所赐！”

欧楚珩目光躲避地垂下。

“你恨我怨我，甚至毁了我一生，什么恨都可以在我身上，但是你别害我儿子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何况夜渊也是你的儿子！”

欧楚珩单手扶着桌角，霎时酸红了眼眶，不忍地流下了眼泪。

“他有什么罪，我有什么罪？”姬无双难过地滑下了泪珠，满脸泪痕地盯着他：“难道就是因为我阻挡了你和她的感情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当初我说过没有害他，我求你善待夜渊和夜宸，你作为一个父亲，可曾关心过他们？”姬无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“你的心里只有林倩兮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即便过了这么多年，她在心里依旧重要。”

欧楚珩擦去脸上的泪痕，微红着眼睛看她，“我查清了当年的事。”

姬无双眼底尽是冷淡疏离，望着他的眼神再也不是当初满是爱意的了。

时过境迁，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该站在哪个位置。

有时候姬无双在想，如果能够重新来过，她那天不去找林倩兮，会怎么样？

那欧楚珩会不顾一切跟她离婚，两人会过得很幸福吧？

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爱的那么深，若是浅了，或许她现在会过得很好。

有两个儿子足矣！

欧楚珩以往深邃的目光，此刻变得越发清澈，淡淡的金色，像水波一样。

他艰难地直起身，走到姬无双面前，抿了下苍白干裂的薄唇，缓缓跪了下来。

他这一动作，惊得姬无双冷淡的面容布上惊讶，眸中满是震惊：“你、你这是做什么？求我原谅吗，我不会原谅你，这辈子都不会，绝无可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