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毛巾擦过他脸颊，男人英俊如斯的较好面容袒露，眉目英气，黑眸泛着涔涔亮光，菲薄的唇微抿，冰冷如刀削的五官透着一丝木讷。

凌七七眼神恍惚，毛巾又擦了擦他的脸，直到整张脸洁白无瑕地出现在面前，她不由得惊讶。

是她的错觉吗，他竟长得跟欧北皇有些相像。

眉、眼、唇简直像极了欧北皇，特别是这双眼睛，虽然两人瞳色不同，但他眼神好像……

脑海里不自觉想起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
‘你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善良到累昏自己，难道我们两年夫妻的份上，你就没有一点感情吗？’

凌七七美眸黯了下来，她也想铁石心肠点，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。哪怕辜负他一辈子，至少她可以全身而退，心不会再这么痛了。

可她做不到啊。

……

洗完澡凌七七又拿来药箱给他包扎伤口。

他身上多处都是伤痕，有的已经留疤了，还有些是新伤，结痂了，那几个孩子用棍捅破的伤口泌出了一些血，及时被她包扎处理。

凌七七看着都有些心疼，“你经常在外面流浪被人打？为什么不反抗呢？”

他长得这么强壮，应该很能打吧？就算打不过也能拼体力，也不至于被打得满身是伤。

墨羽半垂着头，幽沉的黑瞳越发得黯然，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，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，冷厉地瞪了凌七七一眼。

“我弄疼你了？对不起……”凌七七小声安抚，“我会轻点。”

他都经历过什么，对所有人如此防备？

凌七七越来越好奇他的遭遇，了解他的过往才能对症下药，才能让他开口说话。

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，墨羽的个子比凌九玺高，而且他有胸肌，体格强壮，像受过常年锻炼一样，所以凌九玺的衣服他都穿不了。

凌七七只能潜进云弑天的房间，挑了一套宽松的休闲服给他换上，临近傍晚又到了晚餐时间，她开始发愁了。

云弑天不在，她就只能亲自下厨，偏偏劳动成果又得不到两个孩子的认可。

“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