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逸飞微扬了英气的眉毛，一脸想要邀功的表情，得意盎然。

凌七七差点脱口反问，但仔细一想，他们已经提出离婚了，在法律上算是离婚中，没必要再询问他的私事。

以后他去哪，做了什么，都跟她无关了。

“他在哪是他的自由，不用向我汇报。”

欧逸飞都准备好要得意地告诉她了，结果遭到对方不在乎，显然一脸的不感兴趣。

唉，他真是软硬皆施了，凌七七是铁了心要离婚，看来这次大哥是栽了！

……

从那天起，欧北皇又一次人间蒸发了。

她不知道他去了哪，但每次睡着了会感受到他就在身旁，一双深谙的金眸在注视着她。

凌七七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偏堡有了些生气，就在房间对面，有时候她站在窗口竟会隔着好远看到那双眼睛。

欧北皇会在那里吗？

她不敢猜，也不想猜，更抑制自己的心不去猜。

窗柩上按着一只骨骼极其修长的男性手掌，他目光深暗得想荒芜的空地，对面人影消失后就变得更加晦黯了。

乔木推开门，手里拿着一纸袋文件轻走进来，转过脸看到窗前男人像石膏一样僵硬在那。

“皇爷，离婚协议……出来了。”乔木轻吐了一口气，道：“陛下说这是你和夫人的事，离婚协议先交予你。”

男人单手插兜，仿佛听不到般一动不动，视线只注视着远处的小窗口，在等待熟悉的人影能够再次出现。

“皇爷，”乔木轻皱了皱眉，缓声道：“或许您和夫人分开了，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。”

许久，那宽阔的背影才缓慢地颤动了一下。

“离婚协议，”他嗓音沙哑得厉害，这四个字更像刀割着她喉间，沉重道：“先放那吧。”

应他吩咐，乔木把离婚协议放在办公桌上。

欧北皇眼眶猩红，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头，长得遮住了目光，下颚长出了些青色的胡渣，邋遢得和平常的他截然不同。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，不是生老病死，而是我站在你面前，你却看注视不到我……

……

这段时间佣人喷了清新剂，有助于睡眠的，可以一觉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