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痛,可接下来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骨头生生的从身体里被拽出来,骨头上面甚至还带着我的经络血管皮肉,那种痛让人头皮发麻,仿佛下一瞬间我的整个脑袋就要炸开来一样。
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,龙骨终于被彻底取出,我感觉身体一轻,整个人再无法动弹,就跟梦到的异样,没了龙骨我就一个瘫痪的残废,除了眼睛身上每个地方都没办法动弹。
“父亲……”我颤抖着再喊了声,得到的却是后脊背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。
“噗通。”我被踹进了血池中,后脊背二次受伤,鲜血钻入受伤的地方,仿佛窜入了四肢百骸中游走。
我不知道硫酸腐蚀是多痛,但我感觉我现在就跟被丢进了全是硫酸的池子差不多。
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。
即使是昏迷,那股疼痛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,紧紧的粘着我。
“老吴!老吴!吴中有!”
又有人叫我,我在剧烈的疼痛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。
刺眼的光亮传进来,我看见车子的挡风玻璃,然后是白晓着急的脸。
“吴中有你到底怎么了!怎么叫你都不醒!”
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我终于清醒过来了。
“白晓?”
我定定的盯着面前的女人,白皙的肌肤俏丽的容颜是白晓没错,可是……
我想到那个没脸的女人,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身后。
“能动!”
我坐直了身体,发现龙骨还完好无损的在我身上,而我也没有任何不妥。
“什么能动,你是做噩梦了吗?刚一直在喊救命叫痛声音大的都能传到十里之外了。”
我想到之前梦到的画面,狠狠吸了口气将那些甩出脑海,有些虚弱的冲白晓摇了摇头。
“就是做了个噩梦,我们到了?”
白晓点点头率先下了车。
我往窗外看去,只见临湖的边上伫立着一栋小房子。
是典型的农村瓦房,青瓦红砖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