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丫头,二月红轻轻问道:“鸳鸯蝴蝶的书好看吗?”
丫头刚想回答,便感觉嗓子传来急躁的痒意:“咳咳咳!”
二月红轻轻拍着丫头的背,好一会,丫头才缓过来。
“晚上不用再等我了,天冷,容易着凉。”
丫头却摇摇头道:“你不回来我睡不着。”
二月红嗅着丫头独特的发香,温柔道:“等明日我去叶府问问三爷有没有能把你病根治的良药,你身子弱,一点小病小咳都要注意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,知希姐今日不是给我送来一些肉芝吗?我想明日熬些肉粥...”
丫头的话没说完就被二月红打断:“你身子太弱,虚不受补,肉芝吃多了对你无益。”
“我知道,我想熬给你吃。”
闻言,二月红将丫头搂得更紧了。
“二爷,明天我想把陈皮也叫来一起吃,他被你罚跪,整整一天一夜,起来后连路都不能走。”
“那便叫来吧,陈皮下手太过狠毒,我若不罚他,以后他会闹出更大的乱子,到时候九门也难以容他。”
“我也狠狠的教训他了,他说他知道错了。”
二月红微微点头,不再说话。
月光从外面透进来,二月红睁着眼睛,听着丫头的呼吸声,只觉得一阵心安。
他抬起手,想拉一下帐子,忽然发现,自己的手上竟然戴上了顶针。
谷</span> 二月红愣了一下,自己已经习惯性的,不知不觉,把自己的顶针重新带回了手上。
......
这一晚,长沙的夜色并不宁静。
另一边的张启山已经在办公室内贴满了湖南各类型的地图。
看着满墙的地图,张启山心中生起无力之感。
若是二爷能帮他,吐露出关键信息,或许他就能猜出日本人的阴谋了。
他想到自己刚到长沙时,和二月红喝酒结交的场景。
因为二月红,他才能加入白府。
也是因为二月红,他才能在长沙快速站稳脚跟。
张启山微微叹气,二月红不是一个是非不分,轻重糊涂的人,昨日如此缄口,想必更多是因为家事。
也罢,既然二爷不出力,那我就自己查。
张启山深吸一口气,给自己提提神。
他坐在办公桌上,看着十几块甲骨片,时不时拿上一粒闻闻。
这些甲骨片是从那些日本人的胃中找到的,和之前在哨子棺内发现的甲骨片材质相同,唯一不同的是,这上面有食物的酸味。
而旁边的行政办公室内,齐铁嘴顶着黑眼圈,脑袋低耸,一会儿磕一下,从迷糊中醒来。
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乖乖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