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,已经两天多没解大便了,肚子有点涨,看看四周,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排泄一下,这里仍然处于那个山谷附近,我不敢大意,提醒自己应时刻警惕高瞎子的偷袭,看看不远处有个低洼的坑,觉得那是个好地方--人在随时都可能受到袭击的环境里,最自然的反应,往往是希望能找堵墙或是树,再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来靠一下,因为只有背靠着遮挡物,心里才会有安全感。而在那个坑里,就会比在平地上,觉得更有安全感,算是一种掩护。
另外,因为帐篷是在高处,蹲在那个坑里,应该正好能看到帐篷,并且我们的帐篷位置,选的非常好,是在山壁凹进去的一块地方,后面和上面,都有山体的保护,要是有人想靠近帐篷,只能从我看到的这面。
选好地点后,我不在犹豫,马上吸着烟走进那个坑里蹲了下来。
我的生活很有规律,每天至少要大便两次,这么多年来,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大便过,所以身体好像很不适应似的,好像有点便秘,虽然憋得难受,但蹲下来后,却不能马上拉下来。
深吸一口气,绷紧腹部肌肉,想努力往外排,也许用力有点大,感到自己的头有点发晕,看书上说很多脑溢血就是因为排便用力时引发的,看来排便过程,确实很使脑部压力增大,让人感到头晕。不过很快觉得有点不对劲,因为嘴里的烟怎么吸也吸不动了,好像正在慢慢熄灭,我猛然意识到--坏了,这个坑和在山谷里遇到的那个一样,极度缺氧。
气体中毒的过程是最危险的,不像手摸到针头那样,会立即知道怎么回事,并且会马上缩回手来,气体中毒一开始,往往会感到头晕,全身无力,当你试图逃离时,却已经没了力气,然后会很快失去意识,不久后就会窒息死亡。
我本来觉得自己的反应够快的了,想马上提起裤子赶紧爬出去,但还是已经晚了,只觉得两腿发软,浑身没有一点力气,眼皮直打架,有种只想睡觉的感觉,但我内心深处,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念头--千万不能睡着,千万不能倒下,一倒下,我就必死无疑。
我想大声呼救,却干张嘴发不出声来,在意识越来越模糊时,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救命的方法--把手伸向腰间,然后摸索到对讲机上的一个按钮,然后用仅有的一丝力气,拧了一下后,便失去了知觉。
当我再醒来的时候,恍恍惚惚感到,有人正对着我的嘴吹气,还不时的捏我的鼻子,我痛苦的哼了一声,过了好久以后,才真正恢复了意识,才发现红梅、小磊,还有李姐,正围在我旁边,李姐已经哭的像泪人一般。
和上次在山谷的坑中的感觉一样,头还是裂开般的疼,浑身酥软的没有一点力气。他们三个把我抬到帐篷里,然后帮我换上干爽的衣服,红梅在特殊的穴道上,又给我按摩了一会,我才基本恢复了常态。
想到自己是那种姿势被他们抬出坑的,不由得有点面红耳赤,在他们三个的追问下,我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