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含絮,我们赶紧把仙药带回去给池崇哥哥服下吧,能拖一个月也是好的,说不定如仙就能找回东海老人呢?”慕容水水道。
应含絮强行振奋精神,回到营地,默不作声亲自熬了热水,又亲自将药丸喂入池崇嘴里。
她已精疲力竭,却不要任何人帮忙,她如一个妻子服侍丈夫一样伺候着池崇,令旁人无从下手。
“出去那么久,怎么回来变了个样?”何不言问慕容水水。
“没变样呀。”慕容水水说,“应含絮原本就是深爱池崇哥哥的,只是面子薄、嘴上不肯承认、行动上也懒得付出罢了。”
“这药丸又是哪里来的?”何不言追问。
慕容水水黯然垂下脑袋,似有遗憾无以复加:“我们见到了小迷糊仙,这颗仙药是小迷糊仙给的,说可以给池崇续命……一个月。”
一个月说出口,何不言心里也有数,神仙都没救,也唯有在最后的时间里善待池崇了。
一屋子人悲伤抑郁,只有倾城浑然不解:“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?你们难道真的相信鬼神之说?可千万不要被那些江湖术士被骗了!”
“当初池崇向我说起重生这件事的时候,我甚至以为他被人下了蛊……”何不言说,“我行侠为医,也从不信鬼神之说,直至……”看了眼池崇,“当他慢慢记起前世,洞察到了常琴的野心,并推测出常琴上一世已将月澈灭口的事实,甚至将常琴诸多计划防范于未然后,我开始相信,池崇真的是从前世回来的人。”
倾城听得一知半解,满腔困惑难解,但因月澈尚未归来,遂也无心计较池崇的过往,反正应含絮照顾池崇不准任何人插手,她便也没有帮忙的机会,遂独自去了军营门口等待,从黄昏等到天黑,又从天黑等到天亮,慕容将军与月澈,终于凯旋归来。
说是凯旋归来,只因常琴蛰伏在幽灵谷的太子党,大部分肃清,一小部分抓回成了俘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