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含絮愕然。
池崇苦笑:“你是不是很难理解,常琴最终会和皇后勾结在一起?”
应含絮想问为什么。
但是池崇打横抱起了她:“有空再与你说,你现在身子太虚,我带你去看太医。”
“你怎么不问问我,常琴伤我哪里了?漆黑屋里孤男寡女,你就不怕我被他吃了?”应含絮不知哪来的兴致,横在池崇怀里的时候,就容易浮想联翩。
池崇瞪她一眼:“他刚从命运沉浮的惊魂未定里脱身,哪有闲情逸致吃了你?应含絮,好歹也嫁给我这么久了,怎么一点都不了解男人?”
应含絮红着脸,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,睡前骂道:只不过想知道你池崇家的醋坛子有多大,何至于说这么理智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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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含絮明明是睡着了,却频频流眼泪,好像是个睡美人和泪美人的结合体,倾城在旁一直忙着帮她擦眼泪,擦着擦着,自个儿的眼眶也红了,对池崇说:“为何我也好想哭?”
倾城的心上人变成了哥哥,哥哥却用毒计伤害自己,仿若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,从痴呆到明朗,她才恍然觉得人傻的确是福。
池崇没有在听倾城说话,池崇的耳畔嗡嗡回想着太医的交代:“应姑娘这病症吧,老夫行医多年也是第一回瞧见,探不到究竟坏在哪里,身子却在一点点损毁,好像五脏六腑都浸在水里,泡着泡着,就慢慢地变坏了……”
“你以为是一道菜吗?”倾城骂道,“什么叫‘泡着泡着,就慢慢地变坏了’?”
张御医借故仓惶逃走,以免摊上这个摆明了治不好的病人砸了自己宫内第一医的招牌。
池崇也没指望这宫里的庸医能够治好应含絮,隔日他便带着她回了池府。
常琴闻讯,追派何不言到池府问诊。
池崇却将何不言拒之门外。
池崇说:“不言,我拒绝的不是你,而是太子爷的一腔‘善意’。”
何不言说:“你不要意气用事,我只是一名医者,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,你和太子爷的恩怨我从不过问,所以也无需把我当成奸细那样防范,你亦知我的个性,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,就像对月澈的易容,我不能保证皇上瞧不破,遂才没有答应动手,可是今日我既然站在了你们池府门口,我就敢说,我能医好应含絮。”
“那你知道应含絮得的是什么病?”
“我在古书中看到过相似案例,在北银国有一个家族,起初是莫名迎风流泪,眼泪粘稠如胶汁,后来发展到皮肤汗水、体内血水、口中唾沫等所有体液也变得粘稠不堪,直至彻底流畅不通而毙命,听太子说应含絮时常流泪,食不能咽甚至呼吸困难如喉头阻塞,吐出的血亦浓稠到几近黑色,我怀疑她与北银国那支家族患上了同样的病症,后人研究多年,发现有十八味活血之药有其疗效,你何不让我试上一试?”
池崇听完,摇了摇头,拒绝得依旧坚持:“不一样,应含絮的病症和那族没有任何关系,她只是身心太累,长期压抑导致,由我照顾一段日子,自然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