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们岂不是要连累无辜了?”月澈问。
假如走过的不是应老爷,按照计划就以人力撑托支柱,不让路人甲乙丙丁无辜摔残。
但是应含絮阻止了他:“不是你岳父,是我爹。”
月澈旋即屏息凝神。
但是应含絮她爹走着走着,就这么走过去了。
难道亲爹年迈,骨质疏松,看上去早已不似从前那点分量了?应含絮不禁自问。
遗憾地看着应老爷走远,应含絮气鼓鼓地从栈道底下爬出来,不肯相信地站了上去:“我们不是都测试过了吗?只要人一过,必倒的不是吗?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月澈也爬上来,和应含絮一起站在栈道上,四目相对,无限惆怅,“难道我们都太轻了?”
“不可能,我今天晚饭还特地吃多了呢!”应含絮道。
“那我们猛踩两脚试试?”
“好呀!”
哗啦啦……
挖坑计划宣告失败。
应含絮和月澈都伤得不轻,请了跌打大夫过来看了半天。
应夫人絮絮叨叨埋怨了老半天这户部修栈道的工人偷工减料,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自作自受,应老爷说:“你们吃饱了撑的没事跑户部来干嘛呢?月澈少侠难道是想来参军吗?那含絮你是代太子殿下过来体察民情嘛?没事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去吧——含絮,你再不回宫里,太子都被人抢走了!”
“他要这么容易就被人抢走,我还进宫干嘛呢?”应含絮反问。
“我们全家这一次能不能飞黄腾达,可都靠你了!”应老爷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。
应含絮微微地有些恼恨:“这是什么道理呀爹爹?凭什么一家的担子要落在我头上?我既不是八面威风的女官,也不是叱咤风云的女商,我有什么能力凭我的爱情来支撑家族的兴衰,如此我的爱情还值几个钱?您若为官清廉,长风哥哥若军功显赫,我们家里靠谁不行非要靠我?何况现在的情况不好吗,我们锦衣玉食、济济一堂,您还不满足吗?”
“话虽这样说没错!”应老爷承认道,“可人生路上若有捷径?何须舍近求远?”
“劳而不获是为大祸,爹,您非要牺牲女儿的终生幸福吗?”
“话为何说得如此严重?爹支持你做太子妃,怎么就变成了牺牲你?”
“我做不做太子妃不重要,我只想与常琴长相厮守,您带着这样的目的把我推到常琴身边?我和他的关系还会纯粹吗?他会怎么看我您想过吗?”
“不孝女,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家族荣耀!”
“随你怎么说我!反正是我不会为了你的虚荣去讨好常琴,我唯一靠他的,可能就是在您失足宦海连累全家的时候,求他放我们一条生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