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林萧月才回过神来，“凌涵……对不起，我刚才……”那时候情绪失控，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，现在想起来，她真的后悔自责万分，“你知道的，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……我……”

“我懂！”凌涵扶住她削瘦的肩膀，认真的看着她，“我真的懂，你只是吓坏了而已。”

林萧月安心的笑笑，还好，凌涵没有因此而受伤。

“但是萧月，我不会收回刚才的话，”凌涵突然严肃的看着她，“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，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拖垮掉的，以后……妮妮也会恨你的。”

林萧月震惊的看着凌涵，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会这么说？”

“你觉得现在的妮妮离开你还能活下去吗？”凌涵问。

“我……”林萧月张了张嘴，的，确，妮妮生活上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自己包办代替了，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宠溺过她吧。

“我为什么要离开她？我不会离开她的。”林萧月艰难的说道，她需要这份亲情，妮妮离不开她，可同样的，她也离不开妮妮！

“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的，难道你要一辈子守着她吗？”此时此刻的凌涵是残忍的，他在逼着林萧月面对现实。

“就算我以后有自己的生活，我也可以照顾妮妮啊，或者，她也会找到一个很爱她的人，那个人也会很好的照顾她啊！”她在给自己找理由，虽然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。

“谁？你说的人是那个跟妮妮相亲的男人吗？你真的觉得那个人会是妮妮今生的依靠？”凌涵的咄咄逼人让林萧月几乎招架不住，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她自然是知道安俊旭不会是妮妮今后的依靠，可是她同样也受不了凌涵这样说，“好了，你别说了！”

林萧月避开了凌涵，不再看他，也不再说话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林妮妮终于醒了过来，知道自己的手不会有事，她也没那么害怕了，只是疼痛让她显得有些虚弱。

凌涵把他们二人送回了家，一路上，两个人都沉默着，就连林妮妮这样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，不过难受的厉害，她也就没有去理会两个人之间暗涌的激流了。

把林妮妮安顿下来，林萧月便送凌涵下楼了，“今天谢谢你了，陪我们折腾了这么久，真是抱歉，每次都给你添这么多的麻烦。”

“我说过了，不要跟我客气。”楼下的灯光有些昏暗，看不清凌涵此时的表情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