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问,这样的男人,会因为一次酒后失误,留下这个女人?留下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?
当然不!
所有人都猜错了。因为在场的人,都不如聂印心狠。
他要杀的,不是龙娇娇,而是他自己的孩子!一个他认为的孽种,不配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孽种。他自己多恨父母,他自己知道。
他不会给一个机会,让那个孩子长大后,有一天来质问他:“既然不爱我,为什么要生下我?”
聂印的眸色,如千年古井,不起一丝波澜。他依然淡笑,笑容却冷酷伤人:“我答应过龙飞飞,留下你们两条命。不过,她肚里的孩子,必须死!”
龙济堂第一次真正认清了面前的可怕男人,绝情绝到这种份上,实在匪夷所思。
龙娇娇更是脸色白得骇人,一阵巨痛令她感觉一股腥热流出下体,血已湿了她的衬裤。她哭得那般伤痛:“王爷,求求你,留下他,留下他,他是你的孩子啊……”
聂印负手而立,冷漠又傲慢,一字一顿:“听过‘寸腥草’吗?你认为服了寸腥草,谁还有本事,留得住这孩子?”
所有人都一惊,尤其是韦大小姐和虚无骨夫妇,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来。那寸腥草是孕妇杀手,服下后,孩子必死无疑,就是神仙也救不了。
这种东西少之又少,虽然大家都听过,但见过的实在稀有。否则当年景后和秀妃斗法,也不用那么麻烦。可见聂印绝不是随便说说,而是真等养肥了才下手,并且,下的是狠手。
龙娇娇绝望之至,捂着肚子,嗷嗷大哭:“聂印,你不得好死!你不得好死!”她猛地将面前的小桌一掀,酒菜打翻一地。
她挣扎着站起来,又笑又哭。她的喜服是鲜红的,和血混在一起。
龙济堂灰头土脸,心知再无挽回的余地,颓丧道:“请留下小女一命,我们走就是了。”
聂印答应过龙飞飞的事,自然会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