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窒息,呼吸都无比紧张。
他的手上一凉,竟然是眼泪滑落下来。
喉头发痛,一股腥甜涌入喉间。
他轰然倒地,素月清辉洒在他颀长的身影上。
家仆们惊呼:“王爷……”齐扑过来。
他倒在地上,看着每一个人,都像他的惹祸精。他浅浅的笑,勾在唇间,一缕腥红从唇角逸出:“寒渡……我没事……很好……”
……
印王爷晕过去了,家仆们找大夫治神医去了,宅里一片混乱。
怀烟山脚下。
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木屋。那像是一个大大的牧场,房屋增加了很多间,虽不是碧瓦红墙,却也装饰得精致舒适。大大的房间里,铺了厚厚一层金丝地毯。朵儿怕黑,丝台烛灯放了满屋,全部点燃,亮如白昼。
精致的红木桌上,是朵儿姑娘写的字,一大叠一大叠。
邱寒渡随手拿来几张一看,上面写的全是同一首诗:花开千万朵,朵朵皆相思。梦寻飞花处,朵儿最相知。
她猜,这是涅康送给朵儿姑娘的情诗。
如果是曾经,不用邱寒渡问,朵儿姑娘早就跳起八丈高,直把关于这首诗的来龙去脉,有关的无关的,都要扯出一大堆。
不过,那是曾经。烟花易冷,人事易分。日日月月,岁岁年年。谁也不复当时的天真和幼稚。
朵儿是这样,聂印也是这样。都不会事事挂在嘴上,而是学会了将爱放在心里。
朵儿姑娘不说,邱寒渡也不问。随手放下,浅淡地笑了:“朵儿,会不会打扰你?”
朵儿姑娘也轻轻一笑:“这里空气好,我们可以一起散步,挺好。”
邱寒渡点点头,随婢女红莺去了安排好的房间。
德奈雪挠挠头,低声道:“乌乌,我快崩溃了。怎么现在谁都不像谁了?”
曲舒乌哀哀一叹:“烟花易冷,人事易分,你还想谁能像谁?”如今个个都学会了烟花易冷,人事易分,只觉得这世上吧,人和人之间,真真儿是说不清。缘浅缘深,听天由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