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寒渡和涅啸带着一众人等回到营帐区,途中又遭遇了一次暗杀。
大开杀戒,血肉模糊。
人命如草芥般轻贱。
却不料,营帐区也是如此,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,横七竖八躺着士兵以及黑衣人的尸体。
邱寒渡心里一紧,跳下马,顾不得细问正在清理现场的士兵,飞身向主帅营帐径直奔去。
她掀幕入内,一个硕长俊美的背影印入眼帘。他墨色的长袍尽染鲜血,鹰眸透着凛冽的杀气,狭长的眼尾划出一抹厉色。
“聂印……你,怎样?”邱寒渡从未见过如此阴冷的聂印。那个赖皮又阳光的少年不见了,就算曾经最气愤最绝望时的聂印,也不如此刻寒气逼人。
聂印抬头望了望邱寒渡,蓦地颓然跌坐在椅上,阴冷渐渐褪去,代之以绝望之色,声音讷讷的:“你回来了。”
邱寒渡走到他的身旁,用手轻轻揉着他猛烈跳动的太阳穴:“怎么了?又是哪路人马?”
又是哪路人马?这是最近问得最多的话了。
聂印缓缓闭上眼睛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:“我觉得我身体里时时跳动着邪恶的东西,想要将整个灵国都毁灭掉。”
尤其是每次杀人之后,血腥的浓稠仿佛***一般,勾动着他体内的邪恶好战因子。
他的身体里流着皇帝楚湛的血。阴冷,自私,不择手段。
他坐在椅上侧了侧身,双手环绕着邱寒渡的腰,软弱地将脸庞贴在她的身上:“如果不是那年遇上韦大小姐和季连少主,如果我一直生活在灵国的皇宫,我想我现在一定不会退出皇位的角逐。”
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那么委屈,明明没有争位之心,却引得皇帝要除去你,皇后要报仇,兄弟间自相残杀。”邱寒渡替他接了下去,伸手捏了捏他冷硬的俊脸,眸色温柔地看着他。
聂印从怀里取出一封绝密信函递给她:“你看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