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是他紧张她,怕她跟别的男人跑掉,怕她发现别的男人比他更好。
他总觉得有一天,她会离开他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就像她莫名其妙从半空落下,会不会有一天,她又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消失掉?
一想到这个,他心头就划过一丝丝的疼。
邱寒渡的心头一窒,不在乎?她怎么会不在乎?她曾经遭遇过那样的背叛,杀人的心都有,她怎么会不在乎?
她掩去了心底的伤痛,用手掐他的脖子:“我跟你说笑呢,你也当真!”她手上用了劲儿,恶狠狠的:“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怎样怎样,瞧我扒了你的皮!”
这母夜叉的表现,让少年满意了,打蛇上棍:“那你发誓,生是我聂印的人,死是我聂印的鬼!”顿了一下,又补充:“永远不许无缘无故消失。”
邱寒渡有些郁结,少年如何表现得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失贞少女?她用手捅捅他的劲腰:“你这样是不对的,应该是我让你发誓,不许无缘无故消失,不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。”
“这有何难?”少年这就要发誓,以交换对方的誓言。
邱寒渡哭笑不得:“停!”誓言就像女人的眼泪,说来就来,如何作数?她悠悠的:“情若要变,不是几句誓言就可以阻止。”
少年望着她的眼,抬手细细捋了一下她的发丝,温存,缠绵,褪去了赖皮样儿,如刀雕刻的俊颜那般冷峻:“寒渡,你心里还是在防备我。”
他装得像个孩子,并非只为了要一个誓言。他要的,是她的心,一颗不防备的心。
她逃避着,讷讷地回应: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她偎进他的怀里,那么依恋。耳朵贴在他的胸口,听他的心跳。
气氛莫名变得沉重。
他轻笑出声,摸着她的头:“傻瓜,不经逗。”他清咳一声:“你真不想知道媚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?”
“想啊。”她傻蒙蒙的样子,迷糊又单纯。谁能看得出她曾经是个最优秀的特工?
他嘴唇向上弯起,很神秘:“那咱们媚一个试试。”他一副坏坏的样子:“反正有现成的解药,不怕。”
“呃……”邱寒渡仍是没听明白。什么叫媚一个试试?
少年跳下床榻,从隐蔽的暗格里,拿出一粒褐色的药丸,捏碎,放进香炉里,焚香袅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