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马忽然长了翅膀,你就在天上驾马车呗。”邱寒渡眨了眨眼睛:“明白了?”
少年摇摇头:“不明白,马怎么会长翅膀?你去外面让马长个翅膀给我瞧瞧?”头都被搅晕了,惹祸精还真会扯呢,马还能长翅膀,干脆叫她谎话精得了。
邱寒渡的头更晕,用手捶着少年的胳膊:“哎哎,我就是打个比方嘛。相当于马长了翅膀……”
相当于!少年白了她一眼:“谎话精,那你怎么不直接说,相当于你们那儿的男人都长了翅膀,啊哈哈哈,他们长了翅膀变成鸟,于是他们叫鸟人……”
邱寒渡抓狂,瀑布汗。瞅他,瞅他,再瞅他:“你确定不是从现代化来的?鸟人是骂人的话!”
“我是在骂人啊,就骂你们那儿的男人!鸟人鸟人!安远乔就是那个最鸟的鸟人!”少年这回爽气了,扬眉吐气的样子,得瑟死个人。
邱寒渡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男生,哎哟,真幼稚啊。不过很开心,开心得她哈哈大笑:“他本来就是最鸟的鸟人,他要飞在天上,我就一枪崩了他!”
唉,人家不在天上,她也是一枪崩了他的。
少年来劲儿了,惹祸精的表现真真儿是好,他最后对安远乔那点阴影也在笑声中烟消云散了。他抱着她的脑袋,对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就是狠狠一口:“这就对了,我的惹祸精,一定要跟别的男人划清界限,懂不懂?你是我的,不许想那个鸟人。”
“我早就不想那个鸟人了。”邱寒渡嘟着嘴,娇憨的模样,嘴里叽里咕噜的。
“那你想谁?”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,眸色里满满都是期许。
“我想的那个人啊,他英武非凡,风流倜傥,英俊潇洒,举世无双,聪明绝顶,傲然挺立……”邱寒渡每说一句,少年的眉眼都多弯一个弧度,不过嘛,话锋一转:“这是他自吹的,嘻嘻,其实他又小气,又无赖,幼稚得不行,还霸道,睚眦必报……”
再后来的形容词,被少年热烈地吞掉了。
袁宛央站在屋外,看见里面温情的一幕,心中隐隐有些动容。世间也不是每一个女子,都如她一般伤情。世间也不是每一个男子,都如她遇到的一般薄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