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弟见笑了!”涅康从始至终,都谦和无比:“我会武功这件事,的确少有人知晓。别人都以为我涅康是个软柿子,其实,我只是无意于皇位而已。”
他走近聂印,伸手拍了拍对方宽阔的肩膀:“我倒是想和王弟一起,仗剑天涯,快意江湖,谁要坐这太子之位,就坐去吧。”
直到此刻,聂印方才真正被太子那种“仗剑天涯”的豪气打动,神色早已不是初时的戒备,大声道:“寒渡,给我备酒,再把秦朵儿和她两个哥哥给我找来,咱们今夜,把酒言欢,不醉不归!”
邱寒渡的心也被某种莫名的喜悦涨满,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,仿佛是被人信任,又或是信任了别人,骤然轻松起来的某种情绪。
尽管,她还要慢慢观察一下这位想要“仗剑天涯”的太子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但这不妨碍,她此时的满心欢喜。
她答应一声,这就出去了。
备酒,掌灯,王府的后花园里从未如此热闹过。如此大张旗鼓,自然另有深意。
她本来可以差人去找秦家兄妹,不过,她还是亲自去了。原因嘛,自然是朵儿小娃挨了打,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闹别扭。
果然在闹别扭。
“你打你打!”秦朵儿正在跟大哥叫嚣,呜啦啦地哭个不止:“从小爹娘都不舍得打我,你凭什么打我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惯得你上天!”秦俊的火烧得噼啪作响,哪里是平日里那样儒雅的气质:“你哭着闹着要跟我出来的时候,到底是怎么跟我说的?嗯?是怎么保证的?朵儿,你已经是十六岁多的大姑娘了,怎么蠢得像是只有三岁?”
哦哟!邱寒渡在门外听到秦俊骂人的这段话,知道他捅了马蜂窝。刚一踏入屋,就见秦朵儿像是见到了救星,哇哇大哭着向她一头扎来:“公子……呜呜呜……那个坏蛋骂我蠢……”
邱寒渡看着一脸无奈和苦笑的秦俊,有些哭笑不得,伸手抱了一下秦朵儿。这一抱不得了,那小娃就扎进怀里来,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在她身上了,嘴里还呜啦呜啦哭个不止,更是极力控诉某个坏蛋打她,骂她蠢。
邱寒渡拍了拍朵儿小娃的头:“好了,哭完了没?哭完了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碰上太子殿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