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王府里,少年手臂的伤口倒是包扎好了。可他正式宣布生活不能自理了,可怜巴巴地望一眼满桌的饭菜,又看一眼沉静如水的惹祸精。
邱寒渡被他盯得发毛,埋头吃了一口,懒得理他。
聂印气结,这是什么态度?他是病人啊?他受了伤啊?他的王妃居然能自己埋头开整,完全不理会他。
他捂着胸口:“寒渡,我很痛……”眨眨一双妖孽的桃花眼,说不出的可怜巴巴。
邱寒渡白他一眼:“你手痛,捂着胸口做什么?”
少年呲牙:“表示我心痛啊……”
邱寒渡没好气的样子:“聂医生,你别整天这么幼稚行不行?怪没意思。”
“我觉得挺有意思。”少年理直气壮回应:“我手疼,吃不了饭,这总没骗你吧?”
“你受伤的是左手。”邱寒渡提醒他,可话一出口,便知不妥。
果然,脑门上重重被少年敲了一记:“邱寒渡,你一点也不关心我,我一直用左手吃饭的。你一点也不关心我……”
少年委屈啊,委屈得要了命。惹祸精平时哪怕气儿喘粗了一点,他可都是竖着耳朵听呢,担心她是不是受了寒,是不是毒发作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可是凉薄的惹祸精呢,连他用左手吃饭都不记得。
其实邱寒渡也不是不记得,只是那会儿总惦记着少年赖皮,顺口一说而已。她看着少年忧伤的模样,喟叹一声,准备动筷子喂他吃饭。
少年一声不吭,赌气,将头别向一边。
“不吃?”邱寒渡悠悠道:“不吃就自个儿挨饿。”
少年气得差点晕过去。她难道看不出他摆谱?她让他摆一下谱会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