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,是个巧合。邱寒渡再次奇怪地望一眼聂印,没说话。
聂印在马车里摇摇晃晃,叹口气:“头晕,今儿有些乏了,睡会儿。”头一偏,就倒在邱寒渡的肩膀上,睡着了。
睡着了!邱寒渡嫌弃地抖了抖左肩,小气道:“喂,起来,你的头好重!”
“唔,不要小气嘛,惹祸精……”他睡眼惺忪地半眯了眼,那张妖孽的俊脸越发迷人。他嘟囔几声,头一滑,滑进她怀里:“这样,你的肩膀就不痛了。”
邱寒渡气结,看他高大的身躯歪倒在她怀里,这样能睡舒服?
可人家真的睡得挺舒服,特别舒服。
那精致的紫金发冠,闪闪生辉地在邱寒渡眼前晃悠。他侧颜的弧度如此完美,像极了一个雕塑品。
她抬手,想摸摸他沉睡的脸颊,停在半空,终究还是放下了。
马车忽然停住,聂印懒懒地在邱寒渡怀里问:“怎么了?”
回话的,不是邱寒渡,而是赶马车的家仆明伢:“回王爷,前面有人闹事,路被堵住了。是否要调头从旁路绕道?”
聂印皱了皱眉头,这天子脚下,京都地界,谁敢光天化日在大街上闹事?
要知灵国的官员们极重家教,哪怕子女在家里极致娇纵,都甚少在外惹事招摇,怕给做官的父亲抹黑添乱。
如今倒是谁有这胆子?
“我下去看看,”聂印叮嘱邱寒渡:“你在车里等着,别下来。”他不想他的王妃暴露在人前,又被觊觎了去。少年此刻觉得他的惹祸精,就像个宝贝一样,在哪儿都闪闪发光。
他跳下马车,这就管闲事去了。
邱寒渡坐在车里,看见马车里全是些小孩的玩意儿。她拿起风车,用嘴使劲吹,呼呼,呼呼呼,那风车就开始转起来。
她觉得很好玩,鼓着腮帮子,继续吹,吹得牙齿都酸掉了。那风车花花绿绿转着圈儿,特别好看。
她小时候挺羡慕有父母的孩子,要什么给什么,风车转啊转,风筝飞啊飞。而她,只是个孤儿,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