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连修当然希望聂印能去一趟,这也是增进两国邦交的一个机会。况且聂印又能去死命搜刮一番人家的财物,何乐而不为?
聂印听完,低头瞥了一眼手中绵软的惹祸精,还真是有些愁。去灵国倒无所谓,可这家伙怎么办?她是离不得他的,毒素发作起来要人命,疼都疼死她。
犹豫片刻,他才对皇帝恭敬地答话:“小民会好好考虑, 请皇上早些回宫,龙体要紧。”
季连修不再多话,绝尘而去。
聂印拿出解药,彻底解了邱寒渡的迷药。扔她在一旁,他忙开了。那匹受伤的马正呼儿嗨哟哼哼得正欢,见到聂印终于有空理它了,便伸长了马脖子,来亲热他。
邱寒渡坐在地上,冷冷看着聂医生的一举一动。不得不说,这帅哥虽然年纪不大,但极有动物缘。凡是动物见到他,仿佛都天生对他亲近。
看着他为马止血,她忍不住活跃了一把掉冰渣子的嗓子:“聂医生,你是兽医?”语气里有着嘲讽的意味。
聂印也冷笑一声:“我本来就是兽医,专治某些惹祸的兽。”说着,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,再不理她,又拍着马儿好一顿亲昵安慰。
他的马已经换给皇上那拨人了,一声口哨,便将邱寒渡藏在芦苇里的马召唤了出来。随手拎起邱寒渡上了同一匹马儿,缓缓走在前面,那受伤的马便像个宠物跟着他们回去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聂印回到家,为马儿取出了子弹,拿着它来问。上次绵绵的事儿还没算完账,这次又来!
“拿来!”邱寒渡伸出腻白的手:“我的枪呢?”这是唯一觉得不合理的地方,当日明明是抢了安远乔的枪,还正中他心脏,那男人居然还有心思跟她玩得这么大。
可见金钱和地位,都是那男人渴慕如命的东西。可是为什么,聂印却从没收缴过这支枪?
她今日之所以射马,是因为其实她执行任务以来,还真的从来没开枪杀过人。尽管她的射击成绩是最好的,但她开枪射击的第一人,居然是安远乔。
这些年,安远乔在间谍组织中,职级地位越来越高,全赖她为他出生入死。她依靠智慧和灵巧的身手,总是频频能搞到别人都搞不到的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