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信一脸尴尬，歉意地望着裴音：“不好意思，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，改天为你增加时长。”

裴音情绪刚稳定，也不好多说，拿着包就要离开。

程信跟在后面送她。

迎面走来个女人，有张娇纵傲慢的脸，长相甜美，身材却很肥胖，踩着高跟鞋，鄙夷地对裴音哼了一声。

女人看见了程信，提高嗓门，当着一众等候的病人高叫：“王八蛋，这个月的钱，怎么还不打到老娘帐上？离了婚，你就不负责吗？”

女人抬高脖颈，双下巴抖着。

裴音本想快步离开，却听到程信卑微讨好地说：“丽丽，我就给你，小点声，别吵到病人。”

“什么病人？当年就是给我看病，把我哄上床，现在你连孕妇都不放过了，什么东西？”

何丽的声音提高八度，恨不得全诊所的人都听到。

那堪比女高音的声线，果然吸引了众多视线。

听她意思，是程信的前妻，裴音心里嗤笑，却依然往前走。

却听到“啪”地一声脆响，她停住脚步转过头。

只见何丽扬手便打程信一个大嘴巴，医生正捂着脸，满眼的委屈。

“垃圾，窝囊废…”一串难听的话从她嘴里，不要钱似地往外滚。

程信脸颊通红，衣冠楚楚，已被破坏殆尽，狼狈不堪地躲避着何丽的攻击。

她打得过瘾，准备再给男人一嘴巴，她的手刚举到一半，便哎呀一声。

何丽一抬头，就对上了裴音的眼睛。

那对清丽的黑眸古井不变，看似没有波动，却莫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，丝丝寒冷中透着杀意。

何丽吓了一跳，眼前的女人长发随意扎起，穿着一身普通套装，虽然肚子微微隆起，却漂亮得不可方物。

那双眼睛，像是刺刀扎进了她的心，她记恨的脸蛋扭曲着。

何丽脑回路清奇，立即鸟儿似的叫道：“你们两个果然有一腿，我打他，你心疼了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？”

她话音刚落，就听到裴音轻笑一声，抬起手重重一巴掌，狠狠甩在何丽脸上。

何丽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，高跟鞋一歪，差点摔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