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薄言看了一眼那个记者，语气没什么起伏，“是。”

他刚回答完，前排那些家属脸上纷纷浮现出了怒容，就是因为靳氏的这笔钱，让瑞通得以继续运转，继续做假药来害人！

靳薄言垂下眼眸，目光平静，钱是从靳氏账户里走的，这一点谁都做不了假。

只是值得怀疑的是，这么大一笔款项，为什么财务部没有让他二次确认就直接批了。

记者才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的，听到靳薄言确认，他们立刻继续追问。

“那合作案上真的是你本人签的字吗？”

今天到场的记者都是林远安排好的，也知道该问什么，这个女记者的问题一出，场上安静了几秒钟。

家属中立刻就有人不满的开口。

“他是靳氏的总裁，这么大一项合作肯定会问过他的意见，如果不是他签字，钱又怎么可能会汇给瑞通，这位小姐的问题未免太多余了一点。”

女记者被噎了一下，脸有些发红，“这位先生，请你说话客气一点，现在是记者询问时间，我问什么都是我的自由。”

那个家属哼了一声不再去理会女记者，女记者回头看着靳薄言，催促了一声，“靳先生，请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“真的是你本人签字确认的吗？”

靳薄言抬眼，“不是。”

虽然他惜字如金，但是不妨碍其他人震惊，之前那个呛声记者的家属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叫，“不可能！”

“这么大一笔合作款项，如果不是你这个做总裁的签字，根本就不可能生效，你在说谎！”

靳薄言看着他，“你怎么会那么清楚靳氏内部的事情？怎么就知道如果我不签字合同就没办法生效？”

家属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靳薄言会突然察觉到不对，他支吾了一下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每家公司都是同样的运行模式，靳氏虽然大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，如果不是你签的字，那媒体又怎么可能一直追着你不放！”

他看上去十分恼怒，又有点紧张，不像是家人死了要讨回公道，反而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东西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