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允诺终于从靳薄言的美色里拔了出来，回神看到方仕清意味不明的脸色，以及方衍有点……“幽怨”的模样，不好意思的说了声“抱歉”，然后赶紧说自己吃饱了。

一顿饭吃完之后，姜允诺在散场前去了一趟洗手间，出来的时候，竟然看见了方衍。

他站在洗手间外面的过道里，低着脑袋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。
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他们人呢？”姜允诺意外的走过去问他。

“我在等你。”方衍终于将头抬起来，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。

姜允诺怔了怔，然后笑道，“刚才在里面没吃好吧？不好意思啊，我先生他不太会招呼朋友，这样吧，过两天我另外找一个有特色的地方，重新请你一次，就当补偿，怎么样？”

她只顾着安慰方衍贪吃贪玩的小孩子心性，完全没有发现当她说到“我先生”三个字时，方衍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受伤。

他低头看着她，抿了抿唇，道，“允诺姐，我有点话想问你。”

姜允诺毫无防备的挑眉，“嗯，你问。”

“你很爱靳薄言吗？”方衍认真的看着她。

姜允诺愣了一会儿，笑道，“你这是什么问题，他是我的先生，我当然爱他啊。”

想到刚才靳薄言给她剥虾时的样子，姜允诺唇角的笑里参和了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甜蜜，她补充道，“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了吧，我很幸运是不是？”

方衍被她脸上的甜蜜刺痛，垂下眼，不再看她。

好一会儿，他声音才闷闷的回答道，“不，允诺姐，他才是那个幸运的人。”

——能够早一点遇上姜允诺，他觉得靳薄言才是那个幸运之子。

不像是他，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没有了机会。

姜允诺一下子没没明白他的意思，反应过来后，也只以为他是在逗她开心，但是方衍现在的情绪明显不高了。

男孩小白杨一样的脊梁微微弯着，看样子像是被风吹弯了脊背的小树苗。

姜允诺拍了拍他的脑袋，“快走吧，他们还在等我们呢，我回去找好了下次吃饭的地方，然后微信告诉你。”

方衍垂着眼，情绪低落的道，“不用了，允诺姐，我今天吃得挺好的，你不欠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