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，所以她不见。

“放手吧。”抽噎声里，姜允诺听见自己的声音，竟然带了点沧桑。

放手吧，对你对她都好。

这句话，姜允诺没有说，因为她相信徐莫庭都懂的，他只是不愿意，不甘心。

姜允诺低垂着眼，并没有发现街对面一脸阴险笑意的姜菲儿。

“哼，你以为你爬上枝头就不会摔下来吗？”姜菲儿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，露出一个险恶的笑。

“有了这些，我看靳薄言和靳老爷子还会不会护着你！”

姜菲儿很快离开，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拍路边的标志建筑物。

她想了想，终归是害怕爆料的时候缺失证据，又绕回去对着姜允诺和徐莫庭随手一拍，还记得带上了他们身后大楼的logo。

这一次姜菲儿却是忘记了关闪光灯。

姜允诺被强光一晃，下意识的抬头去看，却是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一晃而过。

——被拍照了？

而且，刚刚那个收起手机就匆忙溜走的人，为什么那么像是姜菲儿呢？！

但是徐莫庭很快又折腾起来，姜允诺只好将那一幕迅速抛到脑后，拦了辆车迅速把徐莫庭塞进车里。

“这么多年，我第一次见他哭。”姜允诺拿着手中冰凉的啤酒，眺望着前方静谧的大海。

这是她和杨嘉的习惯，伤心难过的时候两个人就街边买点冰镇的罐装啤酒，面对深邃的大海，聊上一整晚。

“——如果大海能够，带走我的哀愁！”杨嘉突然嚎了一嗓子，歪头倒在姜允诺肩头。

姜允诺没有转头，只静静的喝着手里的酒，大海什么都带不走，但是你对它说出的秘密，它不会告诉第二个人。

等到杨嘉流干了眼泪，姜允诺拉开一罐新的啤酒，递给她。

徐莫庭可怜吗？

可怜。

可是姜允诺不会帮着他去劝杨嘉，两个人的感情，就只能由着他们去折腾。

夜色就这样渐渐消弭，两个人在大海边对酒高歌，殊不知，网上已经风起云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