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里都是年轻人，搞对象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
张玲是看过厂里的男员工跟女员工搞对象的，出双入对的人还不少。

他们抽空见面就拉拉小手，说说悄悄话，或者搂搂抱抱，甚至在人少的地方亲嘴儿的情况也是有的。

张玲知道了，原来搞对象就是这样的。被亲亲摸摸又不会少一块儿肉，只要对方肯给她花钱，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她于是也开始学着人家搞对象。别人给她买个不值钱的小物件儿，买点儿小零食，她就巴巴地跟人家谈上了。

她是在进厂的第二年开始谈对象的。她的第一个对象比她大了七八岁。

那个人会夸她漂亮，夸她听话，还给她买过几件漂亮的衣裳跟鞋子。这让张玲感到十分满足。

可那个男人不满足于亲亲抱抱，还哄着她，要了她的身子。

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，从来没有人教过她。她只知道，跟男人做了那事儿之后，她就算是长大了。

她跟那男人在一起一年多，那人突然就离开了厂子，跟张玲说他要回家结婚了。

张玲倒是没有觉得多么舍不得，只是感叹少了一个给她花钱的男人。

在这厂子里，张玲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男朋友。

等到再长大一些，男女关系就更混乱了。中间还怀过三次孕，只是一次也没把孩子生下来，都找个黑诊所打掉了。

万幸的是，打胎期间没有发生意外，她还好好地活着。

同时跟不同的男人交往，已经成为了张玲生活的常态。她在那间厂子里干了几年，成了有名的交际花。

厂里人都知道，只要肯给张玲一些好处，她就能跟那男人睡觉。她不觉得羞耻，反倒认为自己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