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氏醒来，睁开眼睛看到晋芩时还有些恍惚。

“娘，你醒了。”

盛氏没说话，是呀！她怎么醒了？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，一直都是能听到，就是动弹不得，也睁不开眼睛。

现在怎么醒了？难道是郭荇突然回心转意，后悔了，然后把解药给她们了？

看出盛氏的疑惑，晋芩忙道，“娘，都是多亏了二叔，是二叔让太医来用了药，解了你身上的毒。”

听言，盛氏愣了下，转了转头，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晋苍。

“千岁爷……”

晋苍嗯了声，“你身体还虚，躺着吧。”说着，晋苍走到床边坐下，看着盛氏道，“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
盛氏颔首，“千岁爷请说。”

晋芩：难道是要问她关于郭荇和齐璃儿的事儿吗？感觉不可能。

因为无论是郭荇还是齐璃儿在晋苍眼里都不过是个屁。都是屁了，自是连问都不值得问了。

盛氏想着，听晋苍说道，“女人当娘前，跟当娘后，会有什么不同吗？”

盛氏听了神色微动，“千岁爷，可是千岁夫人有喜了吗？”

晋苍点头。

盛氏看晋苍承认，脸上扬起笑，“恭喜千岁爷。”

晋苍：“是该恭喜。”

话是这么说，但是脸上却并不见多少喜色。

看此，盛氏也未再多言其他，对着晋苍如实道，“千岁爷，女人当娘后，是会有些变化的……”

“比如说？”

“比如说，生孩子前在乎很多东西。可生下孩子后，最在乎的只有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了。其他的，都不觉得往后排了。”

听言，晋芩眼眶微红，眼帘垂下，心里涩涩的。

晋苍眉头皱了皱，“所有女人都这样？”

盛氏听了笑了下道，“我那个时候是这样。不过，千岁夫人自是不同。因为，她知道你疼她，在她心里你还是比孩子重。”

是吗？

这话怎么听都似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