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消失，眼中依旧有不甘，执念，却也有愧疚……

其实他恨得哪里是这天下人，而是让这礼教持续的所有人。

可他错的离谱，宁悉语怎么会爱上自己养育成人的弟子呢……

她养大了宁清，更是教导了他，如子嗣又是徒弟，试问哪一位母亲会对自己的儿子有男女之情呢……

所以他错了，这礼教不过是约束，真正的一颗心在宁悉语身上，说起来，宁清又是如何不明白，毕竟，他那么聪明。

也正是因为明白，所以把所有不满发泄在了所谓的礼教之上，无能发泄在了自己师兄的身上，乃至与之相恋的青姬身上。

当真是可怜，又可悲的一个人。

可即便是他手掌天下又如何，拥有了强大力量又如何，不得人心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！

而现在留下宁悉语，也不过是不想错的更多，或者说，把宁悉语当成了自己依旧还活着的代表罢了！

无疑来说，承受了大弟子被小弟子杀死，亲眼看小弟子作孽一千年，又被迫活下来的宁悉语才是更加可怜。

死人已经一切都消散，而活着的人，却要承受所有！

端看眼中灰败的宁悉语便能够知晓……

“其实你没有错，你养育了宁清是恩情，而宁清作孽更不是你的错，是他的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