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张起灵自己呢……或许届时他看见的是生命，也许因为他不是天生诞生的神祇，也不是这个世界出生的神灵，作为曾经的半人半麒麟存在过，是以，终究顾虑太多。

在看凤凰一族的人，即便是陷入沉思，却也不过是在考虑其中的可行性，而不是……

或许这也才是真正的神祇，至少这一刻他当真见证到了，更不知晓自己将来是否也会变成这般模样。

“可是在想什么？”

声音传达张起灵耳中，直到他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眸。

“人道之战，一旦挑起，所制造的便是无数生命的陨落，陛下可有想过。”

终究还是不忍，但也不负仁兽之称，再者这孩子是一个满是人类的世界诞生，也怪不得有太多不忍之心。“可战起与现在有何分别，麒麟可想过？”

并没有被质问的不悦，相反则是耐心，更可以说是教导。

神祇不是人，所见必须是整个世间，取舍之间更不能够在个人之中。

纵然牺牲良多，可支撑起来的则是整个人间界，而若是人道起不来，将来所言面对的恐怕更多，好比如世界根基。

长此以往，人道崩溃，人间不错，乃至波及整个世界萎靡不振，而届时又是多少生灵，只怕已经不是人类，便是神祇也要共同沦落。

而这一切的前提，也只需要一个比长生更加强大的世界，就能够轻易造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