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膝跪地，微微低头，伸出了右手，直到感觉手心被轻轻一点，宁缺才转而几步跪走直接来到了夫子的脚边，扬着一张讨好的笑脸。

“想成为十二，没门。”

养了这孩子八年，想什么夫子能够不知道，这样的讨好，也就想要好处的时候才能够出现了。

夫子的声音缓缓，尾音上饶，不显苍老反而有特熟的韵腔在里头，而话音落下之后，也令宁缺目光立刻黯然了下来。

“老师，明明是我先入门。”

宁缺语气之中带着委屈，正常这个时间他都在陪桑桑睡午觉了，今天饭没送成，半路有了奇遇，开启了修行，是让他十分欢喜。

可唯一不开心的，也便是紧随而来的夫子要收徒！

当然，宁缺也不是不想让夫子再收一个徒弟，夫子是他的老师，他怎么可能这么胆大妄为阻止，收不收徒都是夫子的自由。

可唯一有一点，他在后山挂着亲传徒弟的名头已经八年了，先前夫子也说了，等长大就正式收徒。可现在算什么！

他都没当上第十三弟子，那突然而来的人又凭什么！

宁缺当然不服了，谁喜欢做小，天生就低一头，现在上面的师兄师姐也就算了，可唯独现在进来的这一个，他一千个不服，一万个不服。

想让他喊始终也没门！

“师傅！您看看也现在大小也是个知命了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，越说越委屈，要是夫子还不答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