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中，整个车厢甚至只有清脆的碰撞声音，暂时没有人说话，许是感觉到车厢里的静谧，李慢慢也不知觉得的不想打扰。

夫子在与自身对弈，而女童与书生却在看他战胜自身。明明是两个天算之中的规则之灵，却在这里看一人族与自己下棋，当真是荒谬的很。

转眼已经进入神眷之地，也便是这世间昊天规则最密集之地，这将夜世界有许多不可知之地，好比如晋国剑阁，唐国书院，西陵知守观，大河国墨池苑。

等等数不胜数，但唯有一处，也便是传承昊天光明之意的西陵神殿最为特殊。

一颗烤红薯，如今食之还是从前的味道，夫子眼中带着满足，却也没有勉强车中其余两位一同食用，他知道对面的人不吃人间五谷，打从一眼酸辣面片汤都已经看出来了。

“可有意，与我对弈一番？”

并没有看向书生，一路短暂相处，夫子已经看出来了女童才是这二人之间的主导，或者说天秤之中倾斜的一方。

至于书生，他也看不明白，虽然来了一副他从前的面容，但这周身的气息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，哪怕他感觉不到排斥。

可对上那双明亮的双眸，也总是感觉到一股心悸，再看下去好像可以从中看见杀戮，战场的金戈铁马，亦或者惨无人道的屠戮。

禁忌却又容易令人沉迷其中，夫子相信只要对视第二眼，谁都会沦陷其中。

比魔更加可怕的是什么，他也说不出来，也许是更加纯粹的魔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