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，还是没有得到回应，吴邪再次开口说道，语气颇有些感慨。

“我比你更了解，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，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，应该没有人会发现。”声音很轻，双眼之中带着迷茫，总是消失的记忆也让张起灵永远活在寻找记忆的路上。

可也正因为如此，促使他这一百多年就如同一个游离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一般，像是无根浮萍，永远找不到可以休息的落脚点。

“我会发现！你如果消失了，我一定会发现！

如果有一天，你也把我忘记了，那我就会带着你寻找记忆。小哥，过去也许并不令人能够轻易接受，可未来你有我。”

指尖微微颤抖，还是再次听到了这句话，一如记忆之中，可这一次却好像可以把他整个人撕裂的心疼。

看了张起灵，却始终不敢上前去握住那双手，吴邪无疑极为克制，也很怕张起灵察觉到他不一样的情感，毕竟，直到上一辈子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浓厚的兄弟情……“这是世界上，有些情感虽然很短，但也足够用一辈子缅怀。”

不断失忆，找回忆，又不断失忆，找回忆。

这是困在张起灵身上的魔咒，而他的执着程度也是令吴邪永远痛心的源头。

其实如果张起灵可以发现，只要他回头，未来也就在他的身边，哪怕会不断丧失记忆，可也永远能够一直创造新的未来。

直到吴邪闭上双眼，失去生命体征的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