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珠夫人10

情之一字最是伤人，师徒二人相互灼伤，虽尚且是萌芽阶段。

可比起方海市的懵懂，虚长几岁的方鉴明更加能够快速认清自己的心思，自从方海市长大之后，他就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避讳。

可聪明如方鉴明这般之人，也不知晓，对于情，越是避讳才会越加深刻。

喜欢，却不能表现出来，只能默默忍受，不能宣之于口，因为方海市是他的弟子，如今于外界更是男儿，方鉴明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。

但他不能不顾及方海市，一旦暴露了出去，多少难听的流言蜚语会涌进来，甚至娈童这样难听的词汇也会只多不少。方海市是能够翱翔天空的雏鹰，尚且还没有展开羽翼飞翔，更不能被折了臂膀，宁愿自己痛，也在让对方真正自由。

也是方鉴明对于小徒弟最大的爱重。

更何况，他也早已经不是一个长寿之人，经年累月的伤痛，早已经损伤了寿元，没有几年好活，又何必耽误他最爱之人。

直到看着小弟子与大徒弟打打闹闹离开之时的背影，方鉴明才勾起一抹笑容，眼里没有半分暗淡，更多的则是欣慰与欢喜。

能在有生之年，看着方海市平安喜乐，也已经让他极为满足，哪里还会奢望其他……

只不过雏鹰羽翼已经丰满，也迫不及待想要挣脱他给的舒适圈，而现在更想要独自翱翔于天空之上，他确实不该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