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十几人却没有半点怨言,即使被锄头震裂了虎口,依然在卖力地刨着地。
从他们的穿着和皮肤可以看出,这些人都不是桃花村的村民,而是城里人,其中有一个还是戴着厚眼镜的知识份子。
路过这里的村民都感到不可思议。
她们透过刚刚修建好的农场大铁门,朝正在里面刨地的那些身影指指点点,疑惑不解地议论道。
“云子被刘大彪给坑了,换了这片连野草都长不活的废地,乡亲们都劝过他,别在这片废地上浪费心思,可他非但不听,还花钱雇人来刨地,真是昏了头。”
“这帮人也太没眼力了,明知道这片地种不出任何庄稼,没有任何前途,他们居然还愿意留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“他们可不会白费时间,据说云子给他们发工资呢。”
“啥?云子家穷的叮当响,还能给他们发得起工资?”
“咋发不起?每个月给他们发一块钱,那也是叫发工资呀!”
“哈!一块钱?还不够他们塞牙缝。”
“这能怪谁?只能怨他们太傻了,来这里白废力气。”
“……”
乡亲们都认为秦云是在瞎折腾,也认为这三十几个人脑子不正常,竟然会被秦云骗到这里来干没有半点前途的苦力,拿少的可怜的一块钱工资。
议论的乡亲几乎都是女人,嗓门尖锐又响亮,正在刨地的那些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可他们就像是没听见般,仍然在专心致志地刨着地。
“哎呀!这帮家伙该不会是聋子、哑巴,听不见咱们的话?”
“应该不是,你们瞧那个戴厚眼镜的小伙,他来咱们村有一段时间了,据说是建筑公司的啥大经理,云子这片废地上的围墙就是他带人建的,咋会是聋子、哑巴?”
“既然不是聋子和哑巴,他们咋不听咱们的劝告,还在傻里吧唧地刨着地?”
“你们说,他们是不是被云子刺聋了耳朵,弄哑了喉咙啊?
我去乡里赶集时,就听说过这一类的事件,云子坐了几年大牢,力气变大了不少,连刘大彪都打不过他,弄聋、弄哑这些男人,也是能够做到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些女人去赶集的时候,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黑劳工的事件,她们天马行空地把黑劳工跟里面那些男人联系到一起。
就在这时,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面包车的马达车。
“嘀……嘀嘀……”
女人们连忙转过身,看清后方土路上的情况后,纷纷惊大了嘴巴。
只见十辆崭新的面包车排着整齐队伍,朝这里开来。
常年生活在贫困山村的女人们,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面包车,而且还是崭新锃亮的面包车,都被惊的目瞪口呆。
她们心里都在无比震惊地猜测着,这队全新的面包车为什么会来桃花村这个穷山村?面包车内坐的又是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