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府。
邹氏对着铜镜取下头面,看着身边的丫头:“去办事的人回来了吗?”
问的自然是派去做腌臜事的暗卫,大婚之日,自己被逼着给温娴下跪这口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咽下?明着不能动手,暗里侮辱那个死了的贱人却是可以的。
“还没有,夫人放心,这点小事儿他们还是能办好的。”
邹氏点了点头,面上浮起了笑意,似乎已经看到温娴知道这件事时悔不该忤逆自己的狼狈模样。
“静儿明日就回府了,到时候你可得紧着点儿。”
虽说温静和厉轩逸的早已成婚,可是为了避免厉如墨刁难,一个月以前,温太师与太子厉轩逸便商量好了,用祈福的名义将温静送到灵隐寺中躲一段时间风头。
“奴婢明白,太子妃这一趟也是受累吃苦了。”
邹氏深以为然,派了再多的人伺候,也比不上家里舒坦,“对了,你去库房里将……”
话被夜半的敲门声打断,本以为是哪个奴仆求见,却迟迟没听着声儿。
“哪个奴才,这样不懂规矩,大半夜扰了夫人的清净。”得了邹氏眼神,丫头气势汹汹去开门,“啊!”
邹氏察觉到不对,起身一看——房间门口赫然躺着两个男子,准确说,是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暗卫和一具男尸!
瞳孔骤缩,邹氏面色发白,随后便是一夜无眠。
次日清晨,温娴是被厉如墨直勾勾地看醒的。
这鸳鸯床打得巧,平常看来,就是一张普通的床,大了一些而已;睡的时候,按下机关,这床就从中间分开,留出半人的空隙。
温娴不明所以:“你看着我做甚?”
厉如墨目光下移,留在温娴直挺挺放在自己腰上的一条腿,道: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