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茉想她可能是病了。

躺在床上发呆了两个小时，脑子里还回荡着顾泽漆那致命的一声。

“……叫老公。”

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
顾泽漆也是同样的感觉。

脑海里不断重复女孩说出那两个字的声音，柔软而细腻，如夜下沙滩边轻浅的涛声，一下一下地荡漾回来。

他侧了个身，莫名变得有些焦灼。

手背拂过额头，沾了一片薄薄的湿汗。

十分钟后，顾泽漆还是坐了起来，往卧室里配备的浴室走去。

柔暗的灯光中，他听到卧室门被敲响，惊了一下。

旋即，黎茉的声音响起：“顾泽漆、呃……老公，开开门。”

话音刚落，房门就被打开了。

顾泽漆瞠目结舌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黎茉，伸出手，不敢置信地捏了下她的脸。

“软吗？”黎茉问。

这一声，差点让顾泽漆没绷住把她压到墙上去。

“你怎么……？”

“你不是知道的吗？我不是人类，我飞回来的。”

顾泽漆静了静，然后道：“我是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？”

“哦，因为我刚才感觉到你非常非常想我，我就来了。”

“……”顾泽漆偏过头，手抵着唇，轻咳了一下。

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
“那我可以进去吗？”黎茉探头探脑，似乎对顾泽漆的卧室很感兴趣。

顾泽漆叹息：“来都来了，还差这一道门么？”

他把黎茉牵进去。

卧室和客厅的设计是一体的，无主灯，白色的天花板折角里透出暖黄色的光，让灰黑色系的墙体多了些许温度。

宽大的弧形落地窗用灰白色的纱窗阻挡，外面一片漆黑。

黎茉往床上一坐，很软。

顾泽漆眸中的光闪了闪。

因为惯性带来的震动，晃得某处异常明显。

她又没穿……

顾泽漆尚未彻底熄灭的火，毫无理智地再次燃烧起来。

几乎是下意识地，他把黎茉推倒在床上，膝盖着床，压上去。

“知不知道大晚上和男人共处一室有多危险？”顾泽漆抚摸着黎茉的头，嗓子犹如在石子上磨过，沙哑极了。

黎茉道：“你想我，我才来的啊。”

顾泽漆轻啧一声，还推卸责任。

“那你知不知道，我想着你干什么？”

“这个我不——”

话音未落，黎茉忽然“啊”了一声。

顾泽漆咬住了黎茉的耳垂，齿间轻轻地一合，又含在嘴里细细揉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