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荀长得高,缩在这箱子里,很不舒服。
隔着塑料壳,他冷嘲道:“我看你们给我准备个棺材得了,至少还躺得舒服一些。”。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”郑言边走边说,“我看你死了得了。”
珊珊:“......”
她盯着那破洞口子看了会儿,又抬眼盯着郑言,许久,才小声说道:“郑哥,不是我说,也不,也没别人说,就是我,我想说,虽然一般经纪人都挺凶吧,但你......”
“我怎么了?”郑言还在气头上,随意说道,“我是一般经纪人能比的吗?”
“嗳,不是,我是想说我怎么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?”珊珊问完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大胆。
“这你都知道了?”郑言没想太多,又说道,“我虽然比他小......你这什么眼神?有病吧?”。
郑言突然想到什么,白了她一眼,说:“我是他舅舅,亲的。”
“啊,这样。”珊珊如梦初醒,赔笑道,“这样就解释通了。我说呢,你怎么对他这么......”
郑言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扫了她一眼,又说道:“我和军军走前门,你和小刘走偏门,剩下两个人把他从后门运出去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珊珊想着周围守着的那些记者,吓得抖了一下。
“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”郑言说着,把叶荀常穿的大衣和眼镜往身边的人身上一套,拉着人就走了。
叶荀被当成废品抬到后门,后门虽然也有记者,但听到偏门那边的轰动,都冲了过去。
在两个工人的合力下,叶荀顺利被抬了出来,远远地看着郑言和珊珊被围得水泄不通,他管也没管,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去平阳村。
同一时间,平阳村,村口被栅栏拦得结结实实,周边围着一群记者,怎么说都说不动看门的大爷放行。没办法,语言不通,人俩打爷在村口下着象棋,两耳不闻周边事。
这些记者明显都是向着李家女儿李艳来的。
叶荀重新钻进箱子里,想办法让外出劳作的村民把自己放在三轮车上带进去。
村子里的李家三楼,杨安等人也好不容易能进来。本就不大的客厅里,乌压压围满了人。
村长和一群李家的族人还在给李艳的父亲做思想工作,劝他为了儿女着想,同意拆建。
李艳的父亲犹豫不决,何曜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有名的风水先生。
好在这先生厉害,三言两语就把李艳一家唬得一愣一愣的,最后稀里糊涂就同意拆建了。
编剧在一边写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剧本,就等着选好日子开拍。
张烟站在杨安身后看王大嘴的访谈节目,接连发出惊呼。
“眼睛会说谎,”张烟小声惊呼,“但时间不会。”
杨安忍无可忍,想骂她,终究还是忍了下来。不经意间,他又注意到何曜青的手腕。
何曜青没戴表,也没带实饰品,但细看之下,手腕上有很明显的勒痕。
心中的猜想渐渐成型,让他忍不住也看向张烟手中的屏幕,叶荀那块表刺目一般在他眼前,和记忆中的样子渐渐重合。
他忍住不说些什么,张烟却忍不了,又出声叹道:“我叶哥,真男人。真羡慕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