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到底记起来了多少？和唯皇说的话是代表你打算回魔界了是吗？”赫连月面容上很冷静，但是心里是怎么样的波澜就不一定了。

“记起来一半多，这里我待不了了，我已经是一个魔族了，待得久了会有道界的人找过来的。”帝勋平淡的说着。

“是呢，你是魔尊，是魔族，那么能说一下为什么你能修炼道力吗？魔族做不到的。”

“我是半魔。”帝勋解说道，“拥有人族和魔族两种血脉。能同时修炼魔力和道力，所以被封印的不仅仅是记忆，还有魔力。我是唯一一个能两种力量兼修的魔族。”

赫连月突然低下了头，果然说话上有些细微的变化，上次帝勋提到魔族的时候还有种隔离感，就像跟他关系不大的感觉，可是这一次他的话中能听出他就是魔族。

所以等到他的记忆完全恢复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？除了记得自己外还剩下什么？感情呢？会不会消失呢？啊，眼睛有点酸呢！

“我明白了。”赫连月紧紧咬着下唇，是啊，明白了，他已经不再是属于自己的帝勋了，这个名字恐怕也从他恢复记忆开始，也不再是自己的专属了。

因为有一个女人比自己更早之前认识了他，叫过这个名字，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了，但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？你永远超越不了的人其实是死人，因为对方不在了，所以自己永远失去了对比的机会。

转身，赫连月从帝勋的视线里消失。

而就在赫连月走后，帝勋的拳头紧紧握起，眼睛闭上看不清任何的神情，可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寂和悲凉。

月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抵触叫你月儿的原因了。

……

赫连月像是失了魂一样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，知道遇到从御书房走出来不久看到自己的北辰伯。

北辰伯看到赫连月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跟了上去，却发现赫连月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，于是主动走上前去拦住了赫连月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赫连月抬头看了一眼北辰伯：“是你啊……”对啊，还能是谁呢？

“赫连月？”看到赫连月无神的眼睛，感觉赫连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
“嗯。”赫连月淡淡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。

北辰伯很不解，但是却想也许赫连月是想一个人静静，就没再多打扰，只是他回身的时候余光好像看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略过，再仔细看的时候就消失了，今天是怎么了？反常的事情这么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