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将插在兜里的那双手裹住,摸到了一手的凉意,眉头轻皱,温声:“先上车,别冻感冒了。”
江已点了点头,乖乖地被牵着上车。
进了车,登时就被暖气包裹着,江已鼻尖泛着红,他吸了吸,“早知道今天就裹围巾了。”
温时青微微抬手:“小杨买了几条围巾,明日上学可以戴着。”
江已有些感动地看着温时青,口不择言:“天呐叔叔,你太好了呜呜呜,你这样让我有种被你包养了的错觉。”
于是,江已毫无疑问地又被敲了脑袋。
他捂住自己的脑袋,怨气颇深地看着温时青。
温时青似乎也有些心虚,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,转而轻柔地给他揉了揉:“没大没小。”
江已努嘴。
从头到尾,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早上的事情,但似乎有什么在改变,有什么在空气中流动。
江已觉得自己和温时青谈一场走肾的恋爱,指日可待!
“那个霍齐是什么人?”车行驶,温时青方才想起来询问。
江已摇头,也没有隐瞒:“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,说不上来的奇怪,而且他认识我,所以我有点害怕他是奔着我来的。”
这种神经病,他是半点关系不想沾上。
他惜命得很,谁知道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。
温时青皱了皱眉,提出建议:“这些天来我这里住,好过自己提心吊胆。”
江已想拒绝,但是想了想他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拒绝这个提议。
毕竟他一个人住,他确实有点害怕。
况且,近水楼台先得月。住近一点,就算得不到温时青的心也能得到他的身子吧?
江已嘴角微翘,他强压下去自己变态的笑容,故作矜持:“这……这不好吧……”
温时青看着他。
他佯装犹豫:“要是被别人看了去,会不会坏了温叔叔的名声呀?”
江已戏精附体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,眨着眼睛:“我才十八岁呢,叔叔年纪看起来稍微有些大,别人肯定会说叔叔老牛吃嫩草,说不定还会怀疑叔叔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温时青:……
他好整以暇看着他,陪着他演:“怀疑什么?”
江已见他上道,感到十分满意,他低垂眸子,弱小可怜:“说不定还会怀疑叔叔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坐在前排敬职敬业开车的杨助理差点笑出声。
小江先生真是个人才。
换做其他人谁敢在温总面前这番造次。
温时青微微一笑,不轻不重地驳他:“多虑了,旁人只会觉得叔叔老当益壮,还能让小年轻前仆后继。”
江已一听“前仆后继”整个人都炸了,他凶巴巴地看着温时青:“什么小年轻?还有哪个小年轻要勾引你?”
他像只炸毛的猫,自己的领土被侵犯一般。
温时青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,将他毛毯搭在他的膝盖上,“有你一个还不过?哪还有什么小年轻。”
江已狐疑地看着他,觉得自己的肉自己都还没有吃到,怎么能让别的小年轻勾着。
于是他严肃地道:“不行,谁知道有没有,我今晚就搬去你家住,我要守着你,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小年轻胆大包天跟我抢男人。”
俗话说“人不要脸天下无敌”,这句话用在江已身上是丝毫不含糊的。
温时青顺坡下驴:“小杨,安排人去搬家。”
杨助理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:“是,温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