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9章

陆衍沉双手都在颤栗。

喘息依旧不止。

失焦的瞳孔片刻之后才慢慢对焦。

“阿衍？”他循着模糊的声音看过去，看见了谢昀笙老迈焦急的面孔。

“几点了？”陆衍沉问。

“傍晚六点了，饿了吧？我让人送吃的来。”谢昀笙将病床缓缓升起来，陆衍沉也没阻止。

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？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了，不应该敬而远之吗？”陆衍沉停顿一瞬，“谢氏我不会拿走。”

“怎么？你觉得外公留在这里，是怕你把谢氏吃了？”谢昀笙颇为严厉。

陆衍沉看着他，不置可否。

“谢氏原本就是你的。”谢昀笙垂下眼睑，忍着泪意，给陆衍沉理了理被子，盖住他的手，“这话你对我说说就好了，别再去刺激你外婆，她心脏越来越不好了。”

陆衍沉又看了他一眼，随后收回了视线，缓缓闭上眼。

谢昀笙看着。

压下脑子里翻腾不止的念头。

事已至此。

很多事情已经无法证实。

他说了，也不会有人相信，反而会带来更多的腥风血雨。